沒有這種打算了。倒是騎兵各營中有一些原本弓箭底子不錯的被集中起來,每天練習三十個力的步鐵弓,這當然是騎兵突擊之後,下馬步射的戰法。
只是這樣的人並不多,幾個營的騎兵隊伍,大約只有三百左右的騎射手。
最近也有風聲,火器局在打造一種自生火銃,如果這些工匠能打造成功,就會製成一種短管火銃,馬上擊發,威力雖不及步弓,不過比起短弩來就強了很多。
就是步軍營將來也是用這種火銃,現在火器局所有的強匠都放下手頭工作,全部研發這種火銃,就是泰西的傳教士和軍官,稍懂製造火銃的也是被集中到了一處,專門研發。
只是現在暫且還沒有好訊息,所以呂大雷覺得與其等著還沒有製作的武器,不如就先練好眼前。
他能升哨官,除了本身自己底子很好外,這種踏實務實的做法,也是重要原因。
此時郭叔華也是聞到了酒香味道,不覺笑道:“大雷,你是不是想喝酒?不過這我可幫不得你,你們軍法官的鼻子比狗還靈,上回我喝了酒進營,被人攔了好生一頓訓斥。咦,不過怪了,誰有天大膽子,膽敢在營中飲酒作樂?”
“就算是魏總鎮和李總鎮幾人,也不能在營中飲酒。”呂大雷喟然搖頭,嘆道:“我們王副總鎮算是膽大包身的人物了,不過他也不敢在營中飲酒來著。就是偶爾在外頭偷喝一小葫蘆,就這也是嚇的自己半死。這些人飲酒,是殿下特別允准的。”
見郭叔華茫然,呂大雷便將下午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說到最後,自己看著手中長刀,刀光閃爍之時,這個青年軍官才喟然道:“丈夫功名但在馬上取,不過我等訓練數月,現在自覺弓馬嫻熟,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能為太子殿下討賊殺虜?若是長久不戰,受殿下如此恩養善待,我等實慚愧矣。”
“怎麼,人家演練一場,你就想要實戰了?”郭叔華也是駭然,不過,也是為這個少小一起長大的同伴而感覺吃驚。
少年相識,只是覺得呂大雷穩重,說話辦事都有大人之風,而且在鄉間學的一身粗淺功夫,等閒幾人不是對手。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麼長處可言了。
畢竟是正經的莊戶人家出身的子弟,不能和他郭家這樣計程車族相比。
而此時此刻,對方說出話來卻是井井有條,壯懷jī烈的同時亦不失理性,而一心報上之恩的拳拳之心,也是叫人感動。
他收起在熟人面前那種帶著幾分戲謔味道的笑容,向著呂大雷正sè道:“大雷,你放心吧,有機會,我會和太子殿下面稟,能早點把騎軍用上去最好。”
“多謝!”得他一語,呂大雷也是面sè一霽,十分高興的樣子。不過,緊接著又是搖頭,只道:“各軍現在都在等著授武持兵,然後各營成方陣配合訓練,大軍出戰有數萬人,事先沒有列陣配合,上陣就非糟糕不可。現在出兵,時機未至啊。”
他倒沒有懷疑郭叔華是否能見著太子,行營文官多半能面見太子,這並不稀奇。而且參軍一職十分重要,負責軍事情報的分析,歸納,上報,還要學習繪圖,考量記錄繪製山川地形,最重要的,就是制定戰略和戰役的計劃。
目前平虜軍還沒有實戰,參軍事一職多是挑的年輕士子和軍中一些到了一定年紀又識字的武官,諸司之中,真正叫人高看一眼的,就是這些夠資格任參軍事的人。
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
對郭叔華能和太子說上話,呂大雷沒有絲毫懷疑,他只是認為,現在尚且不到出兵的時機。
“不然,不然。”
郭叔華大力搖頭,詭笑道:“戰守大事,你們這些丘八哪兒能知道?不過,最近用兵,恐怕也是徐州鎮和睢州鎮、濟南鎮、青州、武定各協這些地方軍鎮為主力,至於太子殿下是不是有用你們的打算,暫且還瞧不出來。不過,我看這事兒,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他是參軍事,訊息當然是比呂大雷這樣的純粹軍人要靈通很多。
太子自己頻繁召開軍議,各鎮大將和諸司都曾經參加過,聽說事前還有小範圍的會議,還聽取了司馬孫傳庭的建言,最近這一段時間,可能就會對北方用兵。
具體的戰略方向並不是山東,山東那邊清軍剛奪了濟寧,與德州、臨清、濟寧聯成一片,雙方各擁兵對峙,暫且以山東方向明軍的力量打不破僵局,而清軍的戰略方向也不是直接從山東南下,一直向著徐鎮方向硬打。
這樣打法,太過僵直強硬,以清軍有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