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西門弘抑揚頓挫的說道:“我們雖然是大總統的下屬,但大總統出了差錯,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必須糾正大總統犯下的錯誤。這件事,您怎麼看?”
此時此刻,西門弘想的是借力打力,希望賀君能反抗。
畢竟,一省之長官職並不小。
即使李振是總統,但是賀君身為四川省的省長,是有權利諫言的。
賀君聽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早過了年少氣盛的年齡。甚至於,雖然賀君感到李振的做法削了他的面子,但這件事賀君也不打算和李振較真兒。反正,這事兒和他沒有關係,隨便李振折騰,到最後他什麼事情都沒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賀君年紀大了,再幹幾年就該退休,只要平平安安的退休,什麼事情都好說,所以他不想摻和。
反倒是西門弘
一想到這裡,賀君抬頭看了眼西門弘。
頃刻間,西門弘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表現得太過了?
西門弘心思一轉,立即想著補救,趕忙說道:“省長,並非是我一定要和大總統較真兒。而是這件事是四川政府定下的結論,也是蔣長柏向我稟報後,我親自簽署意見同意的。如今大總統直接推翻了論斷,這不是削我的面子嗎?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市長,但這張臉不能沒地方擱啊!”
這話一解釋,賀君才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個原因!
賀君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搖頭勸說道:“西門市長啊,咱們胳膊扭不過大腿,怎麼能和大總統較真兒呢?就算和大總統據理力爭,但最後的結果呢?必定是得罪了大總統,但大總統還得堅持下去。甚至於,大總統一紙命令,咱們兩人都得被摘下來,到時候丟了官職,沒有了權利,情況更加悲慘。所以啊,靜觀其變為好。你說呢?”
他帶著一絲試探的意思,卻也在觀察著西門弘的反應。眼見西門弘的眼中閃過一抹急色,心中突然又懷疑了起來。
西門弘這個人雖然強勢,但絕不是不識時務的人。甚至,為了權勢,西門弘絕對會放棄下面的人,這不是做不出來的。
但今天
一時間,賀君的心中又開始打鼓了。
西門弘不知道賀君心中的想法,再一次勸說道:“省長,蔣長柏是我們的人。說得更直接一點,蔣長柏是我提拔起來的人,不能”
賀君見狀,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參與。
他大手一揮,堅定的說道:“西門市長啊,這件事既然大總統決議插手,那麼我不打算參與了。咱們做下屬的,要學會配合的。況且大總統英明神武,他怎麼可能出錯呢?既然大總統要調查,我只能全力的配合大總統。”
一句話,斷了西門弘借力打力的想法。
西門弘無奈,便退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背靠著椅子坐下,眯著眼睛,喃喃自語道:“賀君啊賀君,既然你這個老頭子不肯合作,那就別怪我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誰讓你老了還頑固不化呢?而且你都一把年紀了,擋著我的道路,也該挪挪位置。”
軍營,李振住處。
房間中,丁汝昌、劉錦棠以及石達開全都坐著。
丁汝昌神色謙卑,不卑不亢的說道:“大總統,自從在成都市的失去釋出公告後,已經引發了巨大的反響。百姓群情沸騰,同時六大家族的人也被調動起來,頻頻聚在錢家商議事情。依我看,恐怕石副總理遇刺的事情真和他們有些聯絡。就算沒有聯絡,那麼土地改革的事情也是他們反對的,這六大家族跑不掉。”
李振點頭問道:“政府的官員呢?”
丁汝昌立即回答道:“政府的官員中,賀君、西門弘其實都和這些家族有往來。畢竟人在官場上,接見大商人、有地位的人是正常的,這是常見的人情往來。不過,蔣長柏相比於賀君、西門弘等人而言,他和各大家族的聯絡更要緊密一些,但更進一步推斷,蔣長柏又是西門弘的人。如此推斷,西門弘反而頗有嫌疑,但賀君也不能排除。”
李振點了點頭,說道:“人鎖定後,仔細的排查注意。”
“明白!”
丁汝昌點頭。
劉錦棠面帶笑容,插嘴說道:“大總統,第一步的造勢已經完成,是否進行第二步了?應該約見一下這六大家族的人,讓他們再緊張一點。”
李振點頭道:“可以,逐一的約見。”
石達開身體勉強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