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出發。小條——”肥霸叫過了一個小弟。
小條恭敬地走了過來。
肥霸掃了他一眼,“你帶著幾捆炸藥,去給他們的總部來個驚喜。我們約好了中午開戰,你就等我的電話,電話一響,‘嘭——’”肥霸捏緊了一隻大拳,然後五指大張,作出個炸彈爆炸的手勢,“明白了嗎?”
小條點點頭,知道此事關係重大,急忙準備去了。我們一看時間不早,也各自準備去了。
大家分批到三元莊。我和陳士心依舊上了他的車。
“你是不是還想要肥霸死?”我問了問陳士心,因為肥霸現在對他轉好,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當然,肥霸不死,我怎麼有出頭之日!”陳士心不加考慮地說。
他這一句,顯然出了我預料。我想即使是他一直想要肥霸死,此時起碼也要想一想,要不要真的趁機幹掉肥霸。哪知道,他竟然不假思索。
陳士心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望了望左右,壓低聲音對我說:“你不要妄想肥霸會待我們多好。要是我們今天順利的話,上頭一定會對他另眼看待。而肥霸絕對會把功勞都加在自己身上。相反,如果肥霸死了,而我們順利逃脫。上面一定會來收留我們。到時候問起我們怎麼脫險,大家自然會把我的計策說出來,到時候我自然會出頭。這個機會我等了好久,如果錯過了今天,以後恐怕再也不會有了!”
聽了這一番話,心裡不禁冷汗直流。我一下子感到,陳士心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禁心機頗深,而且膽識過人,敢想敢幹,甚至可以說是心狠手辣。日後他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車子走了約個半小時,我們到了三元莊。大家前後都到了,肥霸開始清點人數。清點完畢,然後笑呵呵地轉向了陳士心:“士心啊,你看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製造假象。”陳士心慢慢說:“我們在這裡隨便吃吃喝喝,擺個空城計。”
肥霸依言先將傢伙分給了大家,然後按陳士心的話,吃吃喝喝,全然不像是一副要火拼的樣子,倒像是一幫流氓在郊遊。
沒過多久,對面塵土飛揚。一輛賓士在前開道,之後是八九輛皇冠,皇冠的中央,圍著一輛極品寶馬。再之後就是一些並不起眼的車,再往後就是最低階的小混混,騎的是些摩托。浩浩蕩蕩有幾千人,向著我們壓過來。
我感到旁邊的人,都不住地發抖。面對著這麼些人,是沒有理由不害怕的,連肥霸說話時,都顯得聲音極不自然。
陳士心給大家壯壯膽子,可是收效不大,於是就叫大家坐下來,裝作是平時悠閒地抖腿。這也倒很合適,不過是抖的頻率有些高。
“勾陳”和“桃花”約斗的地點,場子本來非常開闊,這時卻放置了一堆一堆的木料,所以初時對方都以為我們的人都隱在木料的後面,等到他他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我們就只有這三十來人。
“桃花”的七王、兩霸、一叔、一爺前後下了車。一爺,自然就是桃爺,一叔,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桃花”的人都稱他為“地九叔”。
地九叔穿得一身黑色大褂,站在了賓士的前面,看看我們這一哨人,面無表情地說:“胡勾那小子在哪?”
“我們大爺一會兒到。”陳士心微笑著說。
“那你們這一隊小鳥在這裡吃吃喝喝的,胡勾在喂鴿子麼?”地九叔仍是面不露色地說。
“我們這一隊可不是小鳥,是蟬吶!”陳士心仍然微笑著。
雖然他是微笑,但這一句話無疑是一個炸彈,讓“桃花”所有的人就是一驚,幾個頭目互相傳遞了眼神。其實他們早就在懷疑,都已經覺察出事有蹊蹺。螳螂捕蟬啊!
是在周圍埋伏?還是另有文章?幾個人疑思不定。地九叔乾脆開門見山:“你們賣的什麼藥,到底還打不打!”他雖然心裡在嘀咕,面上仍然是沒有表情。
“沒——有。我們能有什麼藥?!地九叔你也看到了,我們就這麼三十來號人,還能耍出會麼花樣。就是猴兒再精,也鬥不過如來佛啊!”
當然陳士心越是這麼說,對方就越是起疑。他們都在嘀咕,我們是斷不會就來三十多個人,白白的送死。但事實上,的確如此。
不得不佩服陳士心的口才,要是肥霸,開始的時候就會說什麼“我們的大部隊,已經去掏你們的老窩”之類的話。其實大家心裡一直都很緊張,只不過此時陳士心的話漸見成效,大家的信心也就起來了,膽子也就大了,裝的也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