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
只聽趙高冷冷地打斷李斯道:“命工匠與未有生育的嬪妃殉葬,乃是始皇對他們的天大恩賜,那些為我大秦立下無數功勳的有功之臣都不能伴隨陛下於九泉,這些人難道還想抗命不成?”
李斯聞言抬眼向御座上的張啟望去,卻失望地看到張啟正呆呆地凝視著御座旁邊的盤龍金柱,若有所思。不由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退了回去。這時,殿中的一干大臣看到李斯進言都是如此結果,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偌大的宮殿中一片死寂。
這時,一陣隱隱的喧鬧忽然自殿外傳來:“陛下饒命饒命”
殿中的群臣被這喧鬧驚的微微一怔,紛紛轉身向殿外望去,只見一群宮妃神色悽惶地被一群衣甲鮮明的禁軍押著向宮外的囚車走去。大概是得知張啟在此朝見大臣,幾名求生心切的宮妃,趁守衛鬆懈的機會拼命衝入了守衛森嚴的主殿外,大聲呼叫希望見到張啟,逃過一死。守在殿外的禁衛,看到這意外的一幕,不待吩咐,同時一擁而上,如虎入羊群一般,眨眼之間便將她們捆了一個結結實實,扔在殿下,等候著張啟的命令。
望著這幾名跪在殿外滿面悽楚的弱小女子,殿中的群臣愈加沉默起來。這時,坐在張啟旁邊的趙高緩緩地掃視了一眼殿中群臣,冷哼道:“將這五名不知好歹的賤人,拖下去亂劍砍死,當值禁衛統領杖責二十!”
這時,那五名宮妃中,一名年約二十歲上下,蒼白的臉頰雖然沾滿了血汙,卻依舊美的驚人的宮妃,揚聲道:“陛下,燕姬已經懷有身孕,即將分娩,求陛下看在先皇骨血的份上,開恩饒她一死!”
那宮妃羸弱的嬌軀,絕美的嬌容慘白的沒有一死血色,烏亮的秀髮披散在身後,雖然緊張的渾身發顫,卻依舊鎮靜地抬眼向御座上的張啟望來。
張啟那隻覺腦中轟地一聲巨響,怒火自胸中噴湧而出,正要想辦法放了那宮妃。只聽趙高淡淡地道:“燕姬懷有身孕,永巷丞令並無記載,況且先帝遺命,燕姬已然位列其中,皇上與老奴不敢不遵始皇遺命。”
說畢,神色一冷,向殿外侯旨的禁衛喝道:“把她們拉下去,依令行刑!”
張啟這時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怒火,沉聲喝道:“且慢!”
李斯這時也忍不住厲聲喝道:“住手!”
趙高沒有理會滿面怒色的李斯,卻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啟,這才跪伏在張啟面前,含淚嘆道:“老奴一心為皇上盡忠,只是,始皇遺命,皇上若是輕易廢黜,只怕天下都會不齒於陛下!今日,就讓老奴來為陛下擔這惡名吧!”
說畢,竟不理會張啟,厲聲喝道:“來人,行刑!”
聽著殿外隱隱傳來的淒厲慘號,張啟深吸了一口涼氣,若非知道歷史上那個趙高是死在秦朝滅亡的時刻,自己這時根本沒有能力對付趙高,這才勉強控制住滿腔的怒火,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殿中噤若寒蟬的群臣,怒極反笑道:“朕倒是該感謝府令大人的一片忠心才對!”
說畢,冷冷地起身道:“朕不舒服,今天就這樣,就按府令所說的辦吧!”說畢,也懶得去看趙高的臉色,徑直向內殿走去。
剛走出大殿,迎面便看到一排排衣甲雪亮的禁軍,整齊地立在殿前,看到張啟出來,齊聲高呼道:“皇帝萬歲!皇帝萬歲!”洪亮雄壯的聲音迴盪在阿房宮的上空,驚得屋簷下的鳥兒盤旋不止,久久不肯落下。
看這眼前軍容整齊的禁軍,張啟忍不住暗暗讚歎:果然是強秦的軍隊,當真是名不虛傳!
殿外的涼風拂過臉頰,一掃殿中沉鬱的氣氛,想到剛剛那幾名慘死的宮妃,和其他被封死在皇陵裡的數萬工匠,張啟總算初次領教了秦末暴政的血腥與殘忍。
只是,眼下自己既然借屍還魂到這“秦二世”身上,為了避免那悲劇性的結局,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扭轉局面,這樣第一件要做的就是除掉趙高這個大奸臣。
想到這裡,張啟忍不住暗暗苦笑:除掉趙高,談何容易!不過眼下趙高篡位的計劃還沒有成熟,自己還有一段時間積蓄力量。轉念想到歷史上康熙擒鰲拜的故事,眼前登時霍然開朗。
這時,服侍張啟的小內監看到張啟興奮的幾乎無法自抑的表情,忍不住小心地道:“陛下,這裡風涼,陛下小心龍體!”
張啟這時哪裡顧得上理會這些,急忙大步向那些佇立在丹墀兩邊的禁軍走去,卻不料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向前倒去。若放在前世,張啟只要立刻沉腰坐馬,便可穩住下盤,只是這秦二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哪裡反應得過來?只好痛苦地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