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楊閡佩服!”
張青聽他說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無聊廢話,不覺微微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只聽一道閃電猛地從天邊閃過,隨即一陣隱隱的雷聲從遙遠的天邊傳來。還沒等城牆上的眾人的回過神來,一片濃黑如墨的陰雲便席捲而來,將那豔麗的殘月在頃刻間吞噬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旁邊的親兵舉著火把,匆匆來到張青身邊護著他向城牆下走去。這時,一陣豆大的暴雨終於瓢潑而下,狂風裹挾著暴雨撼動著上郡高達的城牆,厚重的雲層彷彿就壓在眾人的頭頂,終於將那親兵手中唯一的火把打滅,四周登時陷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中。
楊閡還從未經歷過如此惡劣的天氣這時三人早已成了落湯雞,渾身早已被暴雨溼透,在一陣陣寒冷地狂風中。如墜冰窖。張青是武將出身倒還能夠勉強支撐,楊閡則顫抖的早已語不成聲,旁邊的親兵只好揹著他向城下一點點摸索而去。
這時守在城牆上的秦軍在驟然降臨的暴雨中依舊巋然不動,迎著獵獵寒風,在如注的大雨中依舊佇立如昔。看著這些鐵血將士,張青忍不住低嘆一聲,正在在親兵的簇擁下離開,只聽一陣隱隱的喊殺聲夾雜在沉悶的雷聲中滾滾而來,驚得張青渾身一震,正要凝神再聽。只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城中飛奔而來,一名親兵飛馬來到城牆下大聲道:“將軍。不好了,匈奴三十萬大軍,忽然回師上郡,如今正在進攻北門!”
張青聞言腳下踉蹌一步,幸好旁邊的親兵扶了一把,這才駭然道:“匈奴大軍回來了?霍嚴呢?霍嚴的三萬精兵哪裡去了?”
那親兵在城下大聲道:“霍將軍三萬竟被被匈奴包圍在曠野之中。全軍覆沒,將軍率領五千殘兵突圍,此刻蹤跡全無!”
霍嚴不在,張青便以城內最高長官擔當了軍隊的臨時指揮將領,好在他也是軍人出身,這時聞言雖然絕望,卻依舊還能勉強翻身上馬,帶著身後兩百多名親衛向正在遭受匈奴進攻的北門急馳而去。
城中只有不到四萬餘人,加上被霍嚴帶走的三萬精銳後,餘下的戰鬥力相對要遜色不少。此事面對三十萬匈奴大軍,無邊的絕望開始慢慢爬上張青的心頭。隱藏在山中的飛行軍在夜晚是無法作戰的,況且飛行軍所能倚仗的炸彈和燃燒彈在這種時候,是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的。單憑這三萬七千人的守軍,即便上郡城牆高大。城破只怕都是遲早的事情。
趕到北門,遠遠便看到在瓢潑的大雨中兩盞油布燈籠正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晚竟顯得格外刺眼,兩名郎中將在燈下正與數百名攻上城頭的匈奴士兵展開搏命地廝殺,他們腳下躺著數十具秦軍士兵的屍體,微弱的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那兩名郎中將齊膝深的雨水不知何時竟是如血一般猩紅。狂風吹打著雨水淋在臉上,幾乎使人睜不開雙目。
初夏世界如此暴雨,實在是上郡從未有過的異象。這也給守城的秦軍心理上極大的打擊,加上霍嚴三萬精兵全軍覆沒的訊息,更是給原本就士氣低落的秦軍一記當頭悶棍!
張青看著城牆上的廝殺,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身後傳來,登時一驚,舉目望去,只見追隨自己多年的一名親將,朕策馬而來,口中大聲高呼道:“大人,西門已經被匈奴攻破,大人快隨小人從東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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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宮,大正殿,張啟身穿冕服,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馮劫,接到上郡陷落的訊息時,張啟正在期待著前方戰士的好訊息,卻沒有想到,接到的竟是上郡失守的噩耗!
殿內數百名大大小小的官員神色慌張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馮劫,大殿裡死寂的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大概是跪得太久,馮劫小心地動了動麻木的雙腿,痛聲道:“陛下,上郡失守,微臣身為國尉,甘願承擔一切過失。只是眼下北地郡已經成了咸陽的最後一道屏障,函谷關的大軍若能極是趕到,尚有迴旋的餘地”
他話音未落,只聽御史大夫左林道:“陛下,雖然咸陽尚有北地郡為屏障,但是究竟能不能受得住尚未可知,所以為大局著想,老臣覺得還是請陛下遷都南撤,退往淮河以北,待掃平匈奴之後,再回師咸陽!”
張啟聞言心中卻在不斷地盤算著:“記得歷史上的匈奴曾經直逼漢武帝的都城長安,如今匈奴的領袖又是最著名的冒頓單于,若說打到咸陽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