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感了吧。同時心底深處,也忍不住一陣感動,他們沒有危機感,何嘗不是對自己和蒙恬以及大秦的官員的信任呢?
想到這裡,心中的擔憂一掃而光,只是還是想在民間走走,看看真正的庶民究竟有什麼樣的需要,思忖之間不覺繼續向那人笑道:“眼下戰事如此之多,稅負難道不重嗎?”
那人聞言奇怪地打量了一眼張啟,搖頭道:“這位公子必定極少出門,稅負比前幾年已經減少了三成,徭役更是全部停止。如今皇帝的英明竟不下於堯舜,我們何需擔心?今年雖然戰事頻繁,所需糧草卻是向富戶大族借貸,我們這些庶民便未受任何影響。何來稅負加重之說!”
張啟大為放心,不禁連連感嘆蕭何的良策,這種後世國債的模式當真是太過先進了,用到這戰亂頻繁的先秦時代實在是絕好的計策。想到這裡。不覺興奮地轉身向韓煥道:“我們去蕭何府上看看!”
韓煥聞言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小心地道:“丞相此刻大概並不在府中,想來是在官衙處理朝政,這時前去必定撲空。”
張啟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在這裡多逛逛,待午時丞相回府,再行前去好了。”
說畢,看了一眼散佈在周圍便衣打扮的禁衛,這才點頭笑道:“你無須擔心。這咸陽城乃是天子腳下,不用如此緊張。”
這時。旁邊的那年輕人看到張啟談吐驚人,不覺小心地試探道:“兩位莫非是丞相的親戚?”
張啟知道他已經聽到了自己與韓煥的談話,不禁點頭道:“在下張啟,與丞相乃是故交,這次來到咸陽剛要前去拜見。”
那年輕人聞言急忙拱手一禮道:“在下陸寧,字途遠。兄臺既是丞相故交,請受在下一禮!”
張啟見他如此客氣,不禁點頭笑道:“我不過是丞相的朋友,你若是想透過我去見丞相只怕也不大容易。”
不料那陸寧竟肅容道:“陸寧並非為求富貴,只是感謝丞相,為天下庶民的一片苦心。”
張啟心中一動,登時想到了蕭何的國債計劃,不覺訝然道:“想不到閣下如此敬重丞相,不知是何道理,在下剛來咸陽。一切都還不大瞭解。”
陸寧點頭道:“若非丞相在危機之刻冒著被皇帝殺頭危險,從富戶手中徵集糧草,天下的庶民只怕又要受苦了。如此惠及天下萬民的功德,受在下一禮何足道哉?”
張啟聽陸寧的這番話,不覺大感意外。映像中,這人既然為了那粥店老闆的家財而來苦思謎題,似乎不應有這樣的見識才對。要知道在這種兩千年前的時代能夠接觸到知識,並且昇華自身修養的人,應該不會這樣貪圖財富。這人見識不凡,更加不像這種市井之人。
思忖之間。不禁疑惑地道:“我看閣下修養似乎不像是”
看到張啟臉色微變。陸寧臉上微微一紅,慚愧地拱手道:“在下雖然飽讀詩書。只是家境貧寒,為籌措聘嫁之資,不得不厚顏來此,實在”
張啟這才恍然,不覺搖頭笑道:“不知何方佳人,竟得陸兄如此一往情深?”
陸寧聞言雙目一亮,微微苦笑道:“在下本來乃是一介書生,只是自幼與公大夫大家的小姐定親,後來家中敗落,日漸貧困,女家嫌棄在下貧寒有意要退親,只是礙於當日承諾,只好要求巨資聘禮刁難,在下無法,只好前來一試運氣。”
張啟搖頭嘆道:“我看你談吐不俗,日後必定大有前途,那女家也太過短視了,唉!”
陸寧神色黯然地嘆道:“若非如煙對我有情,恐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張啟聞言總算略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覺看了一眼身邊的韓煥點頭道:“你既有才,何不前去自薦,如今大秦無論貴賤一律皆可自薦,只要透過考選,何愁不能大展宏圖?”
陸寧看了一眼張啟,搖頭苦笑道:“自薦之期已過,下次便要明年才行,只是女家催促緊迫,唉!”
張啟想了想,不覺奇怪道:“不知那謎題有何難解,竟如此多人都無法解得開?”
陸寧皺了皺眉,望著張啟道:“此題在下從未聽過,不知這老人從何處得來。他是問:一種動物,日出而四足,日中而雙足,日暮而三足,問究竟的什麼動物。”
張啟聞言又驚又喜,驚得是這時代竟也有人出這種題,這題可是自己從前極為熟悉的一道腦筋急轉彎,其中又蘊著極深的含人生哲理,當初第一次看到這題的答案時心中還頗為感嘆,想不到在這種古老的時代竟會再次相遇,竟有種出題之人也是穿越而來的離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