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身下的戰馬狂嘶一聲向山下衝去。原來就在這一瞬間,一直勁弩剛好射中了戰馬的脖頸,只是未曾傷及要害,吃痛之下本能地向前衝去,這才使蒙恬避開了對方射來的弩箭。
這時,整個中軍大營,已經陷在了一片慘烈的廝殺中,這些從城中密道秘密潛入秦軍後方的五千漢軍死士人人頭裹紅巾,精赤著上身,手持盾牌和長劍,背上揹著勁弩,這時已經將背上的弩箭發射完畢,索性丟掉弩機,揮起長劍向全無一點準備的秦軍大營殺來。
蒙恬這時已經換了一匹戰馬。來不及多言,便搶過一批戰馬翻身而上,大喝一聲衝入五千漢軍死士中,揮起寶劍便是一陣瘋狂的砍殺。
這時旁邊的秦軍已經同時反應了過來,紛紛向那些悍不畏死的漢軍殺去。由於蒙恬一身將領打扮吸引了更多地敵人向他圍來。蒙恬哪裡將這些人看在眼裡,長笑一聲,策動身下的戰馬揮起長劍便向迎面衝上來的一名漢軍死士當頭砍下。
旁邊一名漢軍死士看到蒙恬與那名死士纏鬥以為有機可乘,冷笑一聲揚起手中利劍便向蒙恬的戰馬砍去。蒙恬見狀,冷喝一聲,右腕一翻。挽起一道寒光閃電般向身前的漢軍死士的脖頸砍去,同時左腿用力一撐。狠狠地踢在旁邊衝出來的那名漢軍死士的胸口,將那死士踢得踉蹌一步向後退去。同時左手猛地一帶韁繩,將馬兒猛地一勒,馬兒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避過了那名死士砍向戰馬的長劍。
這時蒙恬的五千親兵已經如潮水一般湧向蒙恬身邊,將那些衝到蒙恬身邊地死士紛紛阻斷在距離蒙恬不到百步之外。
這時的中軍大營由於漢軍死士地忽然衝殺顯得異常混亂。不過由於秦軍一向彪悍,加上留守大營的秦軍更有五千蒙恬親自訓練的親兵,戰力絕非樊噲所能料到。幾次輪番的衝殺後,漢軍死士的數量已經減少了一半,卻沒有一人能夠接近中軍大旗,高高飄揚的大旗在晨風中獵獵飄揚,無聲地指揮著攻城部隊地作戰。
這時的上黨城內,樊噲一身重甲,騎在一批黃色的戰馬身上,站在中軍大營的門前。一名渾身是上的親兵,滿頭大汗地衝過來大聲道:“將軍西門已經陷落,秦軍已經湧入甕城,城門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樊噲氣得大罵道:“他媽的,一群廢物!”
說畢。便要策馬向西門趕去,還未動身便見眼前忽然衝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前往接應援兵的裨將軍左中,樊噲看到是他,精神登時一振。急忙大喝道:“左中,援兵究竟在哪!?”
左中滿頭大汗地衝到樊噲面前。
顫聲道:“將軍。英布率領的五萬援兵全部被殲,而且。周勃的三萬接應的兵馬也全部”
樊噲聞言渾身一震險些從馬上摔落下來,幸好被旁邊的親兵扶了一把,這才沒有出醜。這時他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呆坐在馬上好半晌才仰天狂笑道:“想不到我樊噲竟亡於此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猛地一踢馬腹,馬兒長嘶一聲,向陷落的西門放足狂奔而去!這時城中四處已經到處可見衝入城中的秦軍士兵在瘋狂地砍殺漢軍士兵。一名漢軍士兵大概是剛剛受傷退出戰鬥,還沒有來得及轉身,便從身後衝出兩名秦軍士兵,手持長鉞向那名漢軍戰士當頭砍下!
樊噲這時正是滿腔絕望,看到這兩名秦軍士兵,不由冷笑一聲,催動戰馬,藉著馬兒的前衝之勢,揮起手中長劍看準一名秦軍士兵的脖頸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名秦軍士兵根本沒有看到身後衝過來的樊噲,不及防備,被正中脖頸,一劍砍翻在地,一蓬熱血沖天而起,濺了樊噲滿滿一身,旁邊那名秦軍士兵看到同伴慘死,厲吼一聲,揮起長鉞便向樊噲砍來!
樊噲這時長劍砍在前一名秦軍的脖頸中還沒有拔出,那青銅長鉞已經凌空而下,距離自己前胸不及三分!
這時,只聽一聲弓弦爆響,那臨胸的長鉞登時一偏,險險地避開了前胸要害,竟擦著左肩削下!
樊噲想不到這千鈞一髮之際竟有人救了自己,不覺驚訝地舉目望去,卻看到陳平手持弩機一臉凝重地騎在一匹白色的戰馬上,看到樊噲向他舉目望來,陳平冷笑一聲丟掉已經發射完畢的弩機,向樊噲大聲道:“將軍,上黨城破已經無可挽回,將軍便是決意以身相殉亦要想想家中妻兒啊!陳平受人之託保證將軍安危,今日敗局既然已定,請將軍立刻隨陳平從密道潛出,來日再一報今日之仇!”
樊噲聞言,想起家中翹首以盼的妻子,心中一痛,這才慨然長嘆道:“也罷,天意如此,我樊噲今日便隨陳大人回去向主公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