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探望虞姬,看到她情況穩定,總算是唯一的好訊息了。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了一絲細弱的呻吟,張啟不禁大喜過望,一個箭步衝到虞姬身前,緊張地向那憔悴而依舊沒有血色的玉容望去果然看到虞姬慢慢張開了失神的秀眸,迷茫地向自己望來。
看到眼前的張啟,虞姬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瞪著一雙美麗的鳳目,定定地望著張啟,喃喃地道:“陛下虞姬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對方?”
張啟黯然點頭道:“你總算醒來了,朕也放心了,你傷勢沉重,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
旁邊服侍張啟的韓煥見狀,急忙躬身道:“奴婢恭喜虞姑娘,總算吉人天相,沒有枉費了陛下的苦心,你比這就去燉煮補品,給虞姑娘補養身體。”
張啟這時不敢過多和虞姬說起項羽的情況,見機岔開話題道:“你先下去吧,還剩照顧,若是蒙將軍回來,便讓他立刻來見朕。”
韓煥知機地望了張啟一眼,繼續道:“陛下放心,奴婢一定使人精心照料。”
張啟點了點頭,徑直來到虞姬榻前,柔聲安慰道:“虞姑娘,你好生修養,朕明日再來看你。”
說畢,不容虞姬再有所反應便退出了帳外。
來到帳外,看到四周無人,韓煥小心地瞥了一眼張啟的臉色,欲言又止。
張啟大覺奇怪,韓煥一向謹小慎微,從不輕易叉手職責之外的事情,這一點正是張啟對他信賴有加的原因。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覺奇怪地道:“韓煥,你莫非有什麼事情要向朕說?”
韓煥猶豫地望著張啟,想了想,低聲道:“若是陛下不怪罪奴婢,奴婢才敢斗膽稟奏。”
張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不過想到韓煥只是一個小小內宦,想必不是什麼緊要的政事,不由輕鬆地笑道:“你這奴才,羅羅嗦嗦,有什麼話快說便是!”
韓煥緊張地望了一眼虞姬的營帳,張了張口,低聲道:“不知陛下準備怎樣處置虞姬?”
張啟聞言,不禁微微一呆。說實話,當初第一眼看到虞姬時,自己便有些明白皇后的意思,只是攝於歷史上虞姬的大名,不忍用強,這才一再錯過,如今項羽自盡,自己有心虞姬的傷勢,一時還併為想到這方面去。此刻聽到韓煥的詢問,反到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到張啟並沒有立刻怪罪,反而是一副皺眉思忖的樣子。韓煥大著膽子繼續道:“本來做為罪人的妻妾皇上收入後宮並無不妥,但是虞姬並非普通女子,只怕朝中大臣因擔心陛下的安全而會竭力反對,況且虞姬既然可以拋開生死,追隨項羽,難保她得知項羽下落後不會怨恨陛下。此女乃是不祥之身,項羽兵敗未嘗不是上天之意。如今虞姬既然已經醒來,陛下便已盡到仁君之責,倒不如放她離開,早早脫離此紅顏禍水的不祥之兆。”
張啟聞言,大感意外,沒想到連韓煥都為此事冒死進諫,可見軍中人心了。不祥之說雖然荒謬,但是在這種充滿神秘信仰的古代,這種說法,足以煽動滿朝官員和天下百姓的反對,若是自己勉強不顧,只怕局面會更加失控。
只是此刻虞姬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如果貿然拋下,實在有些於心不忍。若說自己有心收納虞姬倒是十分地誤會了。
思忖之間,不覺點頭嘆道:“虞姬眼下剛剛甦醒,你們一定要用心照料,她一個弱小女子,即便劍法超群,只要朕小心些,她想傷到朕也不是你們容易的事情。至於留不留下她,朕倒並無此意,你放心便是。”
韓煥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欽佩地笑道:“難得陛下不為美色所動,著實是難得的聖明天子!”
張啟接過韓煥的這記馬屁,淡淡一笑,自己從未像這時代其他人那般,視女人為私產,自然沒有見到美人便要收入房中的想法,反到成就了自己的光輝形象,不覺大為這時的女子感嘆,更加感嘆虞姬如此奇女子精要被人誣為不祥,想到古人都說紅顏薄命,這時想來當真為之感嘆!
回到自己的御帳內,忽然想到那天神秘出現的楚宣,不由向韓煥道:“你可曾仔細詢問過項羽自盡時有何異狀,項羽怎會忽然絕望,他只要沿江而下便可逃過追兵,為何忽然自盡呢?”
韓煥忙恭聲道:“成泰將軍已經仔細審問過幾名未及離開的楚軍士兵,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張啟大感疑惑,不禁向韓煥道:“去傳成泰來見朕,朕要仔細詢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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