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早就被皇上斬了。”家將在一邊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
吳襄卻是在大帳內走來走去,臉色陰晴不定。腦海之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他並沒有關心那個被強搶女子的命運,也不擔心祖澤潤的傷勢如何,他發現了一個機遇,一個能夠幫助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祖澤潤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自然是知道,說的徹底點,就是沒有什麼本事,偏偏自以為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在他面前不止一次的說過朝廷的壞話,這個人在錦州,欺男霸女的事情經常做,因為祖大壽的關係,無人敢將他怎樣,這次在這裡吃了大虧,被崇禎教訓了一頓,恐怕這個傢伙不但不會認錯,還會怨恨崇禎,甚至連祖大壽都跟在後面怨恨。
現在的關寧軍是朝廷的頂樑柱,若是勸降了關寧軍,則朝廷的二十萬大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樣不就是完成了建奴的囑託了嗎?吳襄一想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當下對身邊的家將說道:“去,將我的那支老山參拿來,我去見見表少爺。”家將不敢怠慢,趕緊將人參取了過來,吳襄伸手接過,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當下領著幾個家將,朝關寧軍大營走去。
他還沒有走進祖澤潤的大帳,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和咒罵聲,心中更是一陣不屑,到底是紈絝子弟,受了教訓,還不知道悔改。不過,這不正好對他有利的嗎?當下掀開了大帳,就走了進去。
“澤潤,怎麼樣?還疼嗎?”吳襄走進大帳中,卻見祖澤潤正趴在那裡,有一個小廝正跪在地上,祖澤潤嘴巴里正罵著不停。趕緊裝作關心的問道。
“唉喲,姑父,你怎麼來了。”祖澤潤一見吳襄前來,頓時叫了起來。
“哎,不是姑父說你,你想要女人什麼時候都可以,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呢?你要知道皇上是最討厭強搶民女的,這要不是盧大人,恐怕連你的性命都保不了。”吳襄嘆息道。
“他敢?難道他真的敢殺了我不成?”祖澤潤失聲驚呼道。
“他有什麼不敢的,他早就想除掉我們這些遼東將領了。”吳襄不屑的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有關寧鐵騎在手,皇上還真的能下得了手?”祖澤潤懷疑的問道。
“若是以前,自然是不會,但是現在就說不定了。”吳襄冷笑道:“以前朝廷無可用之兵,需要你們關寧鐵騎,可是現在呢?李信已經擊敗了姜瓖,下一步數十萬大軍就會來勤王,有了徵北軍,還需要關寧鐵騎的嗎?澤潤啊!你可不瞭解我們這位皇帝陛下,要用人的時候,就算你犯了欺君之罪,他也不會說什麼的,可是你要是沒有用了,就算是犯了一點小錯,最後也是必死無疑,還記得袁督師嗎?他真的會勾結建奴嗎?他若是勾結建奴,北京城早就被打下來了。皇帝之所以要殺他,是因為他在關寧軍中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不得不殺之。就像你爹,在關寧軍中,將士們只知道軍門而不知道皇上。所以你的父親也知道這裡面的道理,所以他從來不來北京。眼下崇禎皇帝雖然在用你們,但是隻要李信一到,就是你們的死期。皇上絕對會殺你們的。”
果真如此?那該如何是好?”祖澤潤大聲的問道。
“你不要看我,我也是如此,當初我得罪了李信,這次恐怕也是要倒黴了。”吳襄佯裝苦笑道:“皇上為了安撫李信,必定會對李信的仇人懲處一般。我吳襄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祖澤潤聽了之後,面色一白,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也同樣的與李信不對付,甚至還設計害了他。這若是李信前來,恐怕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若是加上崇禎忌憚祖家,倒黴的日子恐怕是不遠了。
“姑父,您老見識不凡,必定有計策,還請教我。”祖澤潤望著吳襄,急忙說道。
“哎!我也很難辦啊!”吳襄搖頭苦笑道:“李信此人奸詐,若是要對付我,輕鬆的很,不要忘記了,這些年我們和建奴倒是關係不錯啊,真的要查起來,我恐怕是難逃一個勾結建奴之罪,必死無疑。”
祖澤潤聽了之後,臉色更差了,勾結建奴做買賣,他祖澤潤也是其中的一個。真的要追究起來,恐怕不是打了幾十軍棍這麼簡單了,那是必定被誅滅九族的。
“姑父,這該如何是好?小侄還年輕,不想去死啊!”祖澤潤失聲說道。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也只能是認命了。”吳襄見祖澤潤已經上鉤,趕緊搖頭嘆息道:“眼下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等候聖旨的發落了。”
“不,絕對不行。”祖澤潤聞言不由的將身子支了起來,面色猙獰,冷哼道:“我祖澤潤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