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間計?”多爾袞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這個時候恐怕不行了,崇禎皇帝就算是懷疑祖大壽,恐怕也要等到擊退我軍之後,才會行動。”
“這個時候,他是不得不行動。”范文程盯著皇太極一眼,說道:“臣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次隨軍出征的將領中,吳襄就在其中,嘿嘿,臣還打探清楚了,吳襄這些年給我們運來的鐵器、還有情報什麼的,祖大壽的兒子祖澤潤也是攙和在裡面,皇上,這個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你是說,逼迫他們?”皇太極雙眼一亮,猛的大聲的說道。
“我們先可以誘降,誘降不成,我們可以勸降,勸降還不成,我們可以逼降。”范文程惡狠狠的說道。他面色陰沉,雖然一身青衣,但是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讀書人,就好像是一個惡魔一樣。
“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只要逼降了祖大壽,我們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崇禎皇帝,奪取北京城。”皇太極也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是最佳的辦法,也是最合適的辦法,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的目標。
在河的對岸,明軍大營綿延數十里,崇禎皇帝的天子旗幟迎風飄揚,在祖大壽等人幫助下,崇禎的大營自然是易守難攻之所,這些日子,崇禎的大軍和建奴是隔河相望,雙方也曾經發生過幾場大戰,可是最後都是匆忙收場。不過,崇禎卻很高興,因為他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也就是將建奴抵擋在桑乾河的北面,京師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危險。更重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路勤王大軍也都紛紛前來,或是數百,或是數千,尤其是盧象升捨棄了高迎祥的大軍,率領千餘兵馬到來,更是讓崇禎鬆了一口氣。
只是好景不長,李信的檄文傳至天下,崇禎皇帝也收到了,對於李信的到來,崇禎皇帝是又氣又怒,姜瓖違抗聖旨不來勤王,最後為李信所滅,現在李信佔據了大同,甚至洪承疇也投降了此人。如此一來,山西、陝西就落入李信之手,這讓崇禎皇帝很是憤怒。只是眼下還要對付皇太極,崇禎皇帝只能是將自己的憤怒壓在心裡,等擊敗了皇太極再與李信計較。
“勤王兵馬來多少了?”崇禎皇帝望著面前的盧象升,盧象升現在是又幹又瘦,雙目中露出疲憊之色,這些日子他十分的勞累,在以前,大軍為了擺脫高迎祥,就耗費了大量的力氣,更重要的是明朝內部的鬥爭,高起潛與他有仇,不停的分兵,讓他心中很是不滿,而到了大營之後,崇禎皇帝本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主,在這裡,自己不懂得軍事不說,還事事幹涉,搞的祖大壽十分被動,也只有盧象升這個文官在一邊勸說,這才讓大軍勉強維持戰鬥力。
“大營之中現在已經有二十萬大軍了,足以應付建奴。”盧象升想了想,委婉道:“皇上,現在大軍在此,每足以抵擋建奴,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實在不必在此,親臨沙場。”盧象升現在恨不得崇禎皇帝立刻回宮,這不是說盧象升不忠於崇禎,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忠於崇禎,但是正因為他忠於崇禎,才不願意崇禎留在這裡。崇禎不能打仗,也不會武藝,相反,為了保證崇禎的安全,還派遣了大軍前來保護,本身就是一個累贅,更重要的是,崇禎還對大軍指手畫腳,更是有損明軍戰鬥力。
崇禎皇帝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他並沒有聽出盧象升言語之間的意思,只是輕輕的說道:“朕在此,就是威懾建奴的,怎麼卿認為這樣的大事,若是沒有朕在這裡,如何能對付的了建奴?不說別的,朕在此,最群起碼也能抵擋十萬大軍。看看,建奴到現在不是還不敢進攻的嗎?”
盧象升聽了之後,心中露出一絲苦笑來,這個崇禎皇帝還真是有意思,還認為自己能抵十萬大軍。但他還是說道:“皇上所言甚是,臣認為建奴必退,眼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遼國公的徵北軍到來,建奴就會撤退,眼下只要守住桑乾河,我軍就能擊敗建奴。”
盧象升一邊說著卻是沒有看見崇禎的臉色是越來越差,崇禎皇帝是何許人物,本來就是看不慣李信了,這個時候盧象升居然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李信,將希望寄託給李信,這讓他如何開心的,當下冷哼道:“盧大人還是好生下去安頓軍隊吧!”
盧象升聞言一愣,頓時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正待退了下去,忽然太監王承恩走了進來,他看了盧象升一眼,然後在崇禎耳邊清清的說了一句。
“混蛋,可惡。”盧象升正在驚訝的時候,聽見崇禎皇帝面色大變,指著王承恩大喝道:“他是官軍還是土匪,這樣的人該殺,傳旨,將祖澤潤斬首示眾。”
“慢著。”盧象升聽了之後,面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