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家的人再次聚集在一起,他們已經知道李信已經南下,一路凱歌,就是範永鬥也不得不承認李信用兵如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但是隨著楊嗣昌領軍北伐之後,範永鬥很快就接到一個訊息。
“這麼說,洪承疇耍了我們一道了?整個陝西並沒有什麼民變發生?”範永鬥死死的望著田蘭生。別人不知道這個訊息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卻知道。洪承疇如此欺瞞眾人,或者說是欺瞞李信的,就是為了要進攻雲中,生怕李信再雲中留下了大部分兵馬,阻擋洪承疇北進。
“陝西去年大旱,到現在還沒有下過一滴雨呢!朝廷的賑災的糧食都被那些當官的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如何能滿足那些災民所需。只是眼下洪承疇的兵馬還在那裡,面對這個殺神,就算有人不滿,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洪承疇的兇名可是殺出來,你看看,只要有他在,在陝西何人敢造反的,就算是高迎祥等人也是退避三舍啊!”範永鬥冷哼道:“大概他也是看著這一點,才會放心大膽的大營了楊嗣昌,準備偷襲雲中。”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眼看著遼國公吃虧吧!”王登庫有些著急的問道。
“那自然是不會。”範永鬥冷笑道:“既然那洪承疇說陝西有叛亂,那就讓陝西真的亂起來。派人去與那些當官接洽與喜愛,花點錢,將他們手中的糧食都買來了。那些百姓們沒糧食吃,不就只有造反一途了嗎?”範永鬥面色陰沉,雙目中露出兇光,所謂無毒不丈夫,大概就是如此了。
王登庫等人聽了之後面色一變,他們都是商人,想要的是金銀財寶,可是像範永鬥這樣,逼著人造反的還真是沒有。但是眾人也知道此事關係到眾人的身家性命,可以說,自從在大同鬧了一次罷市之後,範永鬥等人也只能是跟著李信後面混了。他們是輸不起的,範永鬥此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先將陝西鬧起來再說,這樣也算是減輕了遼國公西面的壓力,不過,此事還是要通知雲中的石大人的好,石大人在雲中,對陝西的情況並不熟悉。”
“那是肯定的了。”範永鬥也點了點頭,又嘆息道:“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公爺,外面都說是一萬人,但是根據訊息說,公爺只是帶著五千精銳騎兵南下的。現在大同的姜瓖以萬練為主將張鬥光、封汝宦為副將,領軍三萬對公爺進行圍追堵截,公爺雖然神勇的,但是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啊!”
“什麼?只有五千人?”王登庫等人頓時坐不住了,若是一萬人,眾人還是有點信心的,可是現在只有五千人,眾人哪裡還能做得住。那王登庫不滿的說道:“公爺手下部眾數百萬,這些人下馬為民,上馬為兵,公爺為何不徵召這些人為兵,數十萬兵馬唾手可得。五千兵馬太過冒險了。”
“這就是公爺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範永鬥摸著鬍鬚說道:“若是他興兵數十萬南下,那才叫愚蠢呢?他現在兵馬五萬人,這些人是奉旨南下中原剿賊的,若是率領數十萬人南下,那就不是剿賊,而是叫叛逆了。公爺雖然人馬較少,但是卻是佔據了道義,而且,公爺知道,決戰不是在大同,而是草原上,只要擊敗了楊嗣昌和洪承疇,一個姜瓖算什麼呢?”範永鬥幽幽的說道。實際上他心中對李信的做法也感到懷疑,他隱隱的感覺到李信還是有其他的算計,只是不知道李信為何如此冒險。
“不管怎麼樣,國公的五千精銳實在是太少了,我們應該發綠林帖,請大同境內的大小山頭都要幫襯一二。”田蘭生大聲的說道。在大同境內,此處多山,無論是太平時節,這些山頭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土匪,更何況是現在亂世之中,這些山中更是有不少的土匪了,有點時候,是整個山村都是土匪窩,還有的人表面上是豪強,但是實際上,也同樣是土匪。晉商行走天下,必不可少的和這些人打上交道,每次送上一些金銀財寶,這就是關係。晉商在大同境內還是吃的開的。
“有些土匪倒是可以,但是有些人恐怕會有另外的心思啊!”王大宇冷哼哼的說道:“眼下公爺只有五千人馬,看上去不少,但是在那些土匪眼中可是一條大魚,若是誰捉到了國公,那就是榮華富貴啊!”
“怎麼,大宇?有人敢出手?”範永鬥冷哼哼的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想來不會沒有人沒有這個心思。”王登庫也點了點頭,冷笑道:“只是眼下姜瓖還沒有反應過來,遲早會有反應的,這個傢伙,黑白通吃,在官面上,他設定關卡,收取過路費,在暗地裡,他讓人裝扮土匪,對路人行商下手。別的不知道,我知道�逕繳涎嘧誘憑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