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道。
“十天?十天黃花菜都涼了。”崇禎皇帝面色一變,冷哼道:“傳旨洪承疇、盧象升,大軍五天之內必須到達京師。”
溫體仁心中暗自叫苦,十萬大軍可不是精銳,就算是精銳,十天之內到達京師已經是極為困難了,五天之內到達,更是難上加難了。
“皇上,十萬大軍雖然人數眾多,可是若是五天之內到達,也算是疲兵了,建奴來攻,恐怕是抵擋不住。”王應雄趕緊說道。這個傢伙也算是知道一些兵事。王承恩等人也在一邊附和起來。
崇禎皇帝見狀,也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也是急昏了,這個時候經過眾人的提醒,才明白過來,這麾下的百姓雖然重要,可是軍隊更加的重要,十萬大軍一旦喪失殆盡,那崇禎皇帝再也沒有資本和建奴講條件了。
“朕有罪,朕無能,讓朕的子民遭受如此之苦。”崇禎皇帝神情沮喪,這是建奴第二次入關了,造成的損失或許會更大。
“皇上放心,相信只要徵北侯得到訊息,必定會派兵堵住喜峰口的。”王承恩趕緊勸慰道。他掃了底下的眾人一眼,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屑來,這些傢伙,李信還上書提醒了,可就是無人加以防備,喜峰口要塞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建奴攻破了,現在建奴兵臨城下,卻還要指望徵北侯。真是一群無能之輩。
只是下面的溫體仁卻又是一番心思,他猛的想起李信在京師的福生酒樓來,李信在這裡開設了酒樓,可不僅僅是賣酒的那麼簡單,肯定是搜尋京師的情報,或許建奴叩關,李信早就得到訊息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李信會不會興兵救援,就不是他能考慮的了。
“皇上,臣以為徵北侯的兵馬或許早就出動了。”溫體仁猛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一時間整個朝堂上的眾人眼光都落在他這個首輔身上。
“哦,先生為何有這種說法,莫非徵北侯已經和內閣聯絡上了。”崇禎皇帝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溫體仁嚇的面色一變,這種話若是以前從崇禎口中說出來,恐怕溫體仁就要多想了,是不是崇禎懷疑自己和李信聯絡上了,文臣和武將們內外勾結,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個時候,崇禎這麼一說,恐怕是有歡喜之色吧!
“沒有,是臣猜測的,微臣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外將私下勾結。”溫體仁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極為忐忑。文臣和武將相互勾結,在明朝初年倒是很少,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有很多。溫體仁也經常幹這種事情。
崇禎皇帝也忽然明白自己剛才那句話中有些歧義,當下笑道:“先生是如何猜測到的呢?”
“臣觀李信用兵,戰無不勝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總是在進攻之前,能找到敵人的漏洞所在,這種情況,除非是首先得到敵人的情報才是。徵北侯一向是以衛青霍去病自詡,他與建奴死不死不休的仇敵,眼下雖然西征青海,但是對於建奴這個大敵,想必是提防的很,建奴大軍經過草原,他不會不知道的。所以微臣敢推斷出,徵北侯或許早就發現到這個問題了。”
“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他進攻喜峰口的訊息呢?”崇禎皇帝先是一喜,但是很快就變了顏色,若是李信的情報真的如此厲害,應該在建奴出兵之前,將這個訊息傳給朝廷才是,為何要等到建奴攻入中原之後才行動呢?這樣想起來,崇禎皇帝心中就有些不高興了。這個李信是不是想著讓建奴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的,他在後面佔便宜了。
溫體仁心中一苦,原本是想著讓崇禎高興一番,但是沒想到崇禎皇帝這個時候剛愎自用的性格又起來了,居然想到了這一點,當下趕緊說道:“現在在雲中做主的是石元直,石元直只是一個文官而已,如何能干涉徵北侯得事情,石元直得到訊息之後,第一步就是反應給徵北侯才是,讓徵北侯做主。徵北侯乃是騎兵,聽說是一人雙馬,行軍極快,或許路途耽擱也不可知。”溫體仁不知道李信麾下軍隊是不是一人雙馬,但是趕緊將此事解決了才是王道。
“恩!那你說,李信的兵馬什麼時候能到?”崇禎皇帝不滿的指著溫體仁說道。
整個大殿上的眾人又是一驚,這個皇帝當的,眾人誰都不好伺候啊!溫體仁更是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他忽然有點懷念周延儒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首輔大臣,什麼事情都是他在前面擋著,現在好了,自己成了首輔大臣,什麼事情可是自己在前面擋著,一般的問題倒是不錯,可是這個問題,溫體仁還真的感覺到不好回答,當下用求救的眼神望著崇禎身前站立的王承恩。
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