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江鎮總兵?”這五個字一下子就將大堂內眾人給驚醒了,紛紛望著趙廣。雙目中盡是驚疑之色,黃龍的遺命眾人的都是知道的,那就是讓趙廣接替自己,成為東江鎮的總兵,坐鎮皮島,應付建奴的進攻,可是沒想到,這又來了一個東江鎮總兵。
“哪裡來的鳥文書?”孫應龍脾氣暴躁,喝的正高,忍不住站起身來,從那親兵手中搶過文書,大聲的讀了起來。
“欽命東江鎮總兵,統皮島、旅順口軍門吳,行文皮島”孫應龍雙目睜的老大,看了文書最後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吳襄”兩個字,頓時失聲驚呼道:“怎麼是吳襄這個賊子做了東江鎮總兵了?”
“怎麼是吳襄?”李惟鸞等皮島眾將這個時候酒也醒了過來,紛紛叫嚷起來,上面的張採和趙廣二人相互望了一眼,沉默不語。
“軍門,這如何是好?”孫應龍手執文書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日子的作戰,皮島上下都敬佩趙廣萬分,不論是統兵之才,更或者是武藝,都是在眾將之首,眾將也無一不佩服,雖然朝廷尚未下聖旨,可是仍然尊他為軍門。只是沒有想到,朝廷並沒有聽從黃龍的建議,而是調了一個吳襄來做總兵,吳襄是什麼人物,出身遼東,李惟鸞等人都見識過,這種人打仗或許不行,但是其他的手段卻是厲害的人。上次大淩河之戰,就是他搶先逃跑的,造成三軍大敗,最後成就了李信。至於搶奪李信功勞,在這件事情上都已經很小了,讓這樣的人來做東江鎮總兵,眾將又如何心服。
“看來,朝廷是忌憚侯爺了。”張採摸著鬍鬚,臉上看不見有任何的喜怒,但是從他雙目中露出的一絲失望還是能看出幾分。
“吳襄,這樣的小人也能做總兵,莫不是說朝廷準備放棄皮島不成?”孫應龍更加的不屑了。皮島能夠擊敗建奴,這是趙廣等人功勞,若非李信留下了數十萬石的糧草支撐,若非張採主持修葺城牆大局,恐怕建奴來襲,第一波就被建奴衝上了皮島,皮島大軍也會是死傷無數。吳襄是什麼主,打仗不行,撈錢倒是老手,讓這樣的人來做皮島總兵,要不了一兩年,皮島就會拱手相讓。
“放棄倒是不會。”張採摸著鬍鬚,將吳襄的文書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冷笑道:“吳襄讓我等皮島上下都去旅順口見他,嘿嘿,好計策啊。好一個釜底抽薪。”
“先生是說,他要我們去見他也是詭計中的一環?”孫應龍冷哼道。
“我們都去了,皮島上下就無人做主,他再派上一人來,就能從容的收服島上軍心。”張採慢悠悠的說道:“至於我們,看這上面的日期,書信是五天前發出的,也就是說,吳襄已經到旅順口,最起碼有五天的時間了,他有聖旨在手,自然能輕鬆收服旅順口,掌控登州水師,那個地方,現在是吳襄的了,我們到了那個地方,還能有反抗的機會嗎?若是反抗,那不正是給吳襄一個收拾我們的藉口嗎?若是不反抗,那這皮島就歸他所有了。”
“真是好算計。”李惟鸞失聲道:“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有聖旨在手,就算我們反對,他也是東江鎮總兵,我們若是反對,那就是反對聖旨,抗旨就是要誅滅九族的。”
“哼,皮島如此重地,卻交給吳襄這個無能之人,這樣的朝廷不要也罷!反了又如何?我們跟隨侯爺打出一個天下來。”孫應龍冷哼哼的說道。此言一出,整個大廳內頓時寂靜無聲,各個都望著上首的張採和趙廣,這兩人都是李信留在皮島上的,也是最能代表李信二人的。說實在的,這些將軍都佩服強者,加上李信當初的收買,可以說,皮島就是李信,但是歸李信是一回事情,造反又是一回事,李信若是造反,眾人恐怕是要認真思量一番了。
張採將眾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心中更加嘆息了,朝廷出了昏招,平白又讓皮島將士離心離德了,讓李信佔了便宜。
“徵北侯忠於朝廷,忠於漢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至於造反之說,我們都是漢人,朝廷的忠勇之士,又豈會造反呢?”張採掃了眾人一眼,說道:“以後這造反之說,就不要再提了,就是徵北侯聽到了,恐怕也不會喜歡的。”
“那,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要不,命人傳書給侯爺,請侯爺定妥。”李惟鸞試探道。
“來不及了,且不說,時間緊迫,就算是時間不緊張,眼下大雪封路,這文書能不能到達侯爺那裡都成問題。”趙廣搖搖頭,說道:“先生,要不留一部分坐鎮皮島,一部分前往旅順口,見過吳襄再說?”
“不妥。”張採搖搖頭說道:“無論我們誰去了,誰都不要想回來,因為吳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