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要瞞住自己人,林丹汗這一手玩的可是極為順溜。
沙爾巴遲疑了片刻,趕緊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林丹汗最後的機會,他看的出來,林丹汗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剛才的一口鮮血,恐怕使他拖不到明年開春了,只能是短時間內擊敗李信,奪取歸化城,作為自己的根基。
“那好,這是傳位詔書,我大汗之位傳與長子額哲。”林丹汗從懷裡摸出一封牛皮聖旨來,遞給沙爾巴,說道:“等額哲來到中軍的時候,可以宣佈。”
“大汗,這?”沙爾巴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林丹汗為啥要玩著一手呢?
“既然是詐死,那就做的像一點。”林丹汗雙目中閃爍著寒光,看的沙爾巴不寒而慄,這個林丹汗恐怕是另有算計,這次算計不光是針對李信,或許還是針對其他人的。
“是。”沙爾巴趕緊應了下來。
“等下我會傳下命令,由國師主掌軍國重事,虎魯克寨桑、塔什海都是忠勇之士,他們肯定會遵從我的命令的,國師放心就是了。有他二人支援,其他的人不足為慮。”林丹汗聲音平淡。彷彿是在敘說著一件小事一樣,但是在沙爾巴聽來,卻是如同要命的事情,這個林丹汗分明是不相信土謝圖可汗。不過想來也是,林丹汗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就將事情都安排下來,一方面是擊敗李信,甚至在另一方面,也是要收拾土謝圖可汗,土謝圖雖然忠於自己,但是不一定會忠誠於自己的兒子。更何況,察哈爾部落實力強大,林丹汗也想將其收入自己的懷中,成為自己的忠實部眾,而不是作為盟友的存在。
可憐沙爾巴現在已經是上了賊船,不得不支援林丹汗了,他的國師之位,教義之爭,都必須依賴林丹汗才能完成。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林丹汗顯然是知道這一點,見沙爾巴答應下來,臉上頓時露出輕鬆之色。緩緩的倒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片刻之後,中軍大帳便傳來大汗駕崩的訊息,整個林丹汗大軍頓時混亂起來,但是在沙爾巴、土謝圖等人的鎮壓下,很快混亂就消停了,接著三軍都掛起白色旗幡,一些林丹汗的親信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黑夜之中,聲音傳的老遠,震動整個炎黃部族,正在守城的楊雄看的分明,不由的嘴巴張的老大,死死的望著遠處的林丹汗大營。
“不會真的讓那矮子給氣死了吧!”楊雄不可置信的望著左右,最後反應過來,對身邊計程車兵,說道:“快,派人去查探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去見兩位軍師,還有主公,主公那裡就不要通知了,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這要是打擾了他,恐怕是不會放過的,去見兩位軍師。”楊雄拍著腦袋趕緊吩咐道。林丹汗的死亡是出自楊雄意料之外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宋獻策的計策居然將林丹汗給氣死了。不過,想也是的,自己的女人居然被敵人壓在身下,輾轉承歡,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林丹汗這個自詡為黃金家族的一員,當年他縱橫天下,是何等的高傲,豈會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加上本身就是生了重病,這次被氣死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楊雄也不敢做出任何的決策和保證來,只能招呼其他人來做出決斷。
半響之後,就見一輛輛馬車停了下來,石元直、蔣毅等人都被楊雄從被窩裡喊了出來,各個都穿著大氅來到敵樓上。眾人在敵樓中生了火,一邊討論,一邊等候著夜不收的訊息。只是敵樓中氣氛詭異,石元直等人紛紛用眼睛盯著宋獻策,弄的宋獻策極為尷尬。
“這個,這個當時在下也是靈機一動,靈機一動。”宋獻策有些尷尬的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須說道。說實在的這樣的計策就有點狠毒,或者說有點不仁道了,李信佔了人家的妻子妹妹,然後還向對方去耀武揚威一番,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宋獻策這樣的人能幹的出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在戰場之上,勝者為王,哪裡還管到其他的。
“戰場之上,只要能取得勝利,手段無所不用也,尤其是對林丹汗這樣的梟雄,更是如此了,若是有一點同情心,那失敗的就是我們了,我們的妻子兒女就也成了對方的奴隸,任其殺戮凌辱。”石元直開口說話了,他面色平靜,掃了眾人一眼,說道:“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證明林丹汗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真的被氣死了,那我們的勝利就在眼前,甚至年前就能決定勝利。”
“若是沒有死呢?”高猛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就讓他死。”石元直冷哼哼的說道:“任何人聽到這樣的事情,心中都會憤怒。林丹汗雖然是一代梟雄,女人、名聲什麼的或許他都不在乎,但是想要平靜的度過冬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