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遲早本官要將其擒拿,以報皇恩。”劉宇烈朝北方拱了拱手,但是很快又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說道:“諸位,本將雖然前日小措,但是本官相信,遲早會滅了孔有德。還山東一個太平。”
“恭賀侍郎大人旗開得勝。”眾人不管是心中怎麼想,口中卻是大聲的說道。只是若是有心人發現,在場的那些士紳眼中盡是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來。
“只是這打仗是需要銀兩的,我們不能讓弟兄們餓著肚子去打仗是吧!”劉宇烈放下手中的酒杯,笑吟吟的說道:“實際上,本官領軍到此不是為了本官的前程,而是為了諸位,想孔有德肆掠山東,山東百姓不堪其苦,我等領王師到此,也是為了諸位。可是如今朝廷給的兵餉並沒有多少,諸位都是山東計程車紳,國朝養士兩百多年,諸位不用納稅,所得盡是諸位所有,如今國朝有難,諸位也應該慷慨一番,不知道本官說的可是有禮。”劉宇烈掃了眾人一眼,一邊像是喝的醉醺醺的吳安邦卻是瞪著兇光,摸著放在一邊的長刀,卻是不做聲。
“應該的,應該的。”正在喝的高興計程車紳們聽了之後,心中發苦,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強笑來。
“牟老太爺。您是這棲霞縣的富戶,當年曾祖敬祖公也曾做過棲霞的主簿,其後,牟氏紮根在此,可以說是深受皇恩,不知道老太爺這次準備捐送多少呢?”劉宇烈看了眾多鄉紳中一位老者說道。
“白銀三千兩。”老太爺身後,一個面有富態的中年人趕緊說道。
“三千兩?”吳安邦牛眼一瞪,正準備說話,卻見那劉宇烈搖搖頭,也只得坐了下來。
“好。還是老太爺識大體。諸位,你們呢?”劉宇烈面上露出笑容來,笑呵呵的望著其他士紳。
其他士紳無奈,各個都捐了銀兩,或為三千,或為兩千,一千的不等,瞬間劉宇烈和吳安邦二人就在這裡收斂了數萬兩白銀,如此才將眾多士紳們送了出去。
“老太爺,像這麼下去可不行啊!這幾個月來,我已經送出了數萬兩白銀了。”都村內,牟家莊園內,牟家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花白的鬍鬚垂垂而下,手中握著兩個石膽,在那裡轉來轉去。在他後面是他的兒子牟翰林,而棲霞縣的其他鄉紳此刻也都聚集在一起,沒辦法,牟家在棲霞的勢力很大,牟家的老祖宗自從洪武年間就是棲霞有名的官了,經過靖難之後,仍然是屹立不倒,到如今更是棲霞首富了,牟家老太爺德高望重,在棲霞也是讓人尊敬的角色,這次有了難處,各個都望這邊來了。
“是啊,章兄送出了數萬兩,我也送出了不少。”另一個士紳也連連點頭,嘆息道:“雖然我們家大業大,但是也不能這麼送法吧!若是真的能驅逐叛賊,我也認了,可是到現在,兵馬不但沒有增多,反而還打了幾次敗仗,我看那兩位大人恐怕不是一個打仗的料,我們還是早做準備才是。”
“怎麼準備?”另一個士紳卻是反對道:“眼下棲霞就他一隻軍隊,再靠的遠一點就是關寧軍,關寧軍乃是騎兵,衝鋒陷陣或許能行,但是守城就不知道了。萬一孔有德那個叛賊攻打棲霞,能不能守的住還是難說。還有一個人雖然攻下了登州,可是登州距離我們這邊太遠了。而且那人恐怕也不是好對付的。朝廷雖然沒有宣佈他為叛逆,可是他乾的事情比叛逆也好不了多少。”
“好了,諸位,劉大人是朝廷派下來的兵部侍郎,他若是擊敗不了孔有德,朝廷自然會找他們算賬的。”牟老太爺聲音雖小,但是卻有力,一句話說出,現場不敢有言語,只聽他輕輕的說道:“劉將軍說的沒錯,我們受朝廷大恩,以前朝廷不需要我們,這次朝廷需要我們,只要送些銀兩,能支援朝廷,買來平安也是不錯的。萬一這叛軍打來,我們還能保的住家產嗎?好了,都回去吧!”老太爺神情顯的有些疲憊,話音剛落,就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諸位,家父年紀大了,精力有限,今日就到這裡吧!諸位還是請回吧!”牟翰林見狀,朝眾人拱了拱手。眾人無奈之下,只得告辭而去,片刻之間就走的乾乾淨淨。
“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講的就是這些人。”老太爺等他們走後,原本微閉的眼睛睜了開來,渾濁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智慧的光芒,用不屑的眼神望著遠去的眾人,冷哼道:“差點就被這些人給害死了。”
“父親,這些人?”牟翰林有些遲疑的說道:“劉宇烈此人貪得無厭,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最起碼損失了有十幾萬兩白銀了,這樣下去,就算我們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麼損失的啊!不如早做準備。”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