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老夫問你,聖旨何在?”劉耳枝卻是沒有那麼糊塗的,他雖然是有點書生意氣,但是卻不代表著他傻。從知縣到現在的戶部右侍郎,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風雨,他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崇禎皇帝極為好面子,否定李信所帶來的危害,必定不是朝廷能承受的。
“聖旨就在大營之中。”吳三桂被問的啞口無言,只得撒謊說道:“劉大人,你也是朝廷大臣,這個時候應該從斬殺李信這個朝廷叛逆,而不是和他坑壑一氣。你這個時候離開登州,還是朝廷的大臣,一旦進攻開始,你也不是朝廷的大臣了,也是叛逆中的一員。”
“哈哈,老夫為朝廷效命一輩子,還沒有人說我是叛逆,吳三桂,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叛逆。老夫看正因為朝廷有你這樣的人,才會有孔有德的出現。”劉耳枝聽說吳三桂說自己也是叛逆,氣的花白鬍須顫抖著不停。
“將士們,你們都是朝廷的忠臣,難道也想跟隨李信這個叛逆左右嗎?你們放下武器,還是朝廷的將士,你們若是堅持跟隨李信身邊,那就是朝廷的叛逆。你們的家人也會成為朝廷的叛逆,一旦我等攻陷登州,你們的家人就會跟隨你們倒黴。”吳三桂不再勸說李信等人,轉向李信身邊計程車兵。
“姓吳的,你就是說的再怎麼動聽,大爺我也只認準了李將軍,你算是什麼東西,若不是李將軍,你們能打到登州來嗎?”一個士兵指著吳三桂大聲罵道。
“吳孫子,要不是我家主公,你現在恐怕早就被建奴捉去做奴才了吧!”又有人大聲的說道。
“孫子啊!你就這樣進攻你家爺爺我嗎?”城頭上士兵大聲的叫嚷道。
“進攻!”吳三桂氣的渾身直哆嗦,俊臉上一片猙獰,長槍指著天空大聲的說道。
“就你們關寧鐵騎也想攻打我登州。”李信見狀,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從身邊士兵手中接過弓箭,隨手一箭射出,吳三桂眼尖,一見李信張弓搭箭,趕緊躲在一邊,卻聽見一聲厲嘯,接著一聲慘叫傳來,回頭望去,卻見他身後計程車兵倒撞馬下,胸口上有插著一支利箭,眼見是不能活了。
吳三桂見狀嚇了一大跳,心裡想著,若是自己剛才沒有躲開,恐怕自己就被對方一箭射死。其實他卻不知道,李信射箭的技術根本不能和句突相提並論,只是對面計程車兵體積太大,人數太多,隨手一射,就能射死一個人。至於射死吳三桂身後計程車兵,也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
“放箭!”張武見李信一箭射出,自然是不甘落後,一聲令下,城頭上萬箭齊發,那關寧騎兵猝不及防,瞬間被射死了幾十人。
“撤。”吳三桂看著自己麾下將士被射死,雙目圓睜,卻又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以騎兵攻城,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吳三桂雖然極為惱怒,可是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當下想也不想,就揮軍撤退,原地只留下幾十具屍體。
“就如此人物,也想著攻陷登州城?”劉耳枝望著遠處的騎兵,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來,又對李信說道:“李將軍,休要將此事放在心上,想必吳三桂進攻登州,也是周延儒授意的,並不是朝廷做出的決斷,天子聖明,豈會讓將軍蒙冤。不久之後,吳三桂必定會受到處置。”
“臣子尚且如此,朝廷也不怎麼樣?朝廷若是吏治清明,又其會出現這樣的臣子呢?”李信還沒有說話,一邊的宋獻策卻是不屑的說道。
“你。”劉耳枝雖然不喜歡吳三桂,雖然認為李信是被冤枉,但是卻不喜歡有人說朝廷的不是,說崇禎皇帝的不是。
“好了,今日想來吳三桂也僅僅是用來威懾我軍的。呵呵,不必擔心,劉老先生,走,走,我們回府衙,晚輩可是聽說,老先生的書法乃是大明一絕,這次來了,可得留下墨寶來。”李信擺了擺手,止住二人的爭吵,而是笑呵呵的說道:“至於我李信的是是非非,自有公論,他高起潛要我的性命,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李信仰不愧於天,又豈是一般人可以攻訐的。”
“好,好,將軍如此說,老朽自然遵從。”劉耳枝聽了李信的話,十分高興,連連點頭。李信也命張武等人防守城池,自己卻與眾人離開城牆,朝府衙而去。
“哈哈,終於打起來,終於打起來了。”叛軍大營中,孔有德等人哈哈大笑,吳三桂在登州城下一鬧,自然是瞞不過孔有德等人,他們也終於等於到了機會,這些日子,他們夾在兩者之間,終日提心吊膽,生怕朝廷和李信合流,對自己發起進攻,憑藉他自己的一點兵力,莫說是兩個大軍,任何一支軍隊都不能抵擋。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