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神情有些灰白,他雖然是一個進士出身,但是這些年領軍作戰,其韜略絲毫不在祖大壽之下,自然明白數萬鐵騎的厲害,就算李信身邊沒有數萬騎兵,但是隻要有戰馬,耗費點時間足以訓練出一隻騎兵來,就算是騎在馬上的步兵也是比一般的步兵厲害,可以想象,現在的李信勢力有多強。
“他是往哪邊走的?”沉吟了好半響,張春彎腰將地上的寶劍撿了起來,擦拭了一番才問道。
“草原,向西而去。”祖大壽趕緊說道。
“嗯。”張春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向北而去,那張春這一仗也就不會打了,立刻撤兵回到錦州。
“大人,那李信會不會因此潛入我軍後面,偷襲我軍,要知道,李信此人可是與建奴有勾結啊?”祖澤潤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一絲憂色。李信逃走了,而且身邊還有萬餘人馬,這股力量若是用來縱橫遼東,也是可以的。
“不會。”何可綱想也不想就搖搖頭說道:“李公子並非這種人,而且他要是對我們不利的話,只要和建奴聯合起來,一起進攻我們就是了,根本不用如此大張旗鼓。”
“何將軍如此瞭解李信?”祖大壽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此刻的祖大壽與李信已經是生死對頭,昨夜的李信可是讓他丟了面子,使他在關寧軍中威信降低。今天早上,他還聽說有數百關寧鐵騎出了城門,投奔李信去了。所以他對李信是恨之入骨,這個時候,何可綱為李信說好話,他心中自然很是不爽了,連帶著對何可綱也嫉恨起來了。
“軍門,你?”何可綱氣的面色漲的通紅。
“好了。”張春掃了眾將一眼,冷哼道:“都已經到什麼時候了,還在窩裡鬥,有本事現在你們就領著一隊人馬,衝到建奴大營中去,取了洪太的首級,老夫必定會為他請功。哼哼,這個時候卻在關心一個無用之人,算什麼本事。”
“末將等不敢。”眾將見張春發怒,自然是不好說話,趕緊低著頭說道。
“哼,李信走了就走了,有此人在側,無疑就多了變數,誰知道此人是心向何方?”張春冷哼道。若是以前他還是很同情李信的,到底是李信立下了如此功勞,可是最後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賞賜。如此待遇,就算是張春,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但是此刻,張春卻是不滿李信的作為了。所謂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李信還是朝廷的子民,此刻為了一己私利,卻是不顧大局,貿然接受了建奴的好處。這對張春來說,就是無君無父的表現。就算李信並沒有投降建奴,可是張春此刻也不會輕易的相信李信了。
“大人,末將倒是擔心大同。”祖澤潤眼珠轉動,趕緊說道:“李信此人極為奸詐,有虎狼之心,這次更是對朝廷不滿,就算沒有投降建奴,但是也必定與建奴有勾結,此人此刻西行,或許將會逃入中原,又做了一路反賊,或許會從宣府、大同一帶禍亂中原,此事不能不做考慮啊!”
“嗯,此事說的有道理,那此事就要以防萬一了。”張春聞言點了點頭,掃了周圍一眼,說道:“速速通知九邊,讓各處關隘小心防守,以防李信從長城缺口進入中原,造成大禍。”
“大人,要不要派人監視西面?”這個時候吳襄在一邊說道:“萬一這李信去了西方是假的,然後趁著我們進攻建奴的時候,突然衝入戰場之上,這足以改變戰場上局面。”
“不錯,派出人馬監視一下李信,三天之內,李信若是深入草原之後,就不要再監視了。”張春想了想說道。吳襄等人神情一愣,很快就明白張春的意思,那就是大軍將會在三天之內,與建奴決戰。
“末將馬上就派人去辦。”吳襄聞言一愣,大聲說道。
“大人,這次要面對建奴,建奴騎兵甚是強大,不知道大人可有準備。”何可綱遲疑了片刻問道。
“若是沒有準備,老夫豈會在三天之後發起進攻?哼哼,我已經準備妥當,到時候只要諸位將軍奮勇向前,足有擊潰建奴,到時候諸位將軍都是朝廷的功臣,皇上雲臺相召,也不是不可能的。”張春得意的笑著摸著自己花白鬍須。正是像他介紹的這樣,若是沒有一點準備,張春豈會貿然發起進攻?
“願為朝廷效命。”祖大壽等人聽了熱血澎湃大聲的說道。
而在城北,剛剛損失了一筆巨大財富的皇太極也沒有因為李信的離開,認為自己的壓力小了許多,反而是面色凝重,召集了文武大臣聚集在中軍大帳之中。
“李信是走了,剛走沒多長時間,但是爾等也不能掉以輕心。”皇太極掃了面前眾人一眼,雙目中露出一絲失望來。因為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