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眼,見周圍無人,在祖大壽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此事暫時不要再提了,朝廷不負我,我不負朝廷。”祖大壽想也不想就拒絕道:“若是我此刻投降了建奴,日後在史書上會如何書寫我?我祖家自從士稚公到現在,何曾有背棄漢族的人,你讓我投降,可曾想過死後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孩兒愚鈍。”祖澤潤聞言低著頭認罪。
“哎!”祖大壽看了祖澤潤一眼,說道:“更何況此刻朝廷不見得就會輸的。且不說孫承宗處還有精兵數萬,就算是最近建奴的兵馬也沒有全部壓在我大淩河城上,否則的話,就算是錦州之兵這個時候來了,他洪太也能輕易的撕裂我大淩河城的防禦。”
“父帥是說,建奴此刻的兵力正在做他用?”祖澤潤眼睛睜的老大,望著祖大壽。
“雖不中也不遠矣!沒想到這麼多年來,我祖大壽識人無數,這個時候還是小看了其他人了。”祖大壽嘆息道:“一個李信,居然這麼厲害,能夠拖住建奴部分兵力。”
“父帥說的是李信?他有這麼大的本事?”祖澤潤失聲驚叫道。
“不是他又是誰?”祖大壽麵有苦澀。若是早知道李信如此厲害,當初就不應該放他走了。留在這大淩河城或許就不用等到別人來搭救,自己就能衝出去了。可惜了,這樣的機會再也不會出現了,或許到了最後,還需要李信來援救自己呢!
“一個小小的囚犯居然有此本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祖澤潤低著頭,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目中露出憤怒之色。他此刻心中對李信充滿著仇恨,就在剛才,那姜新傳了皇太極的聖旨,只要祖大壽投降,就能封他祖澤潤為三等子,任兵部右參政,並且讓他加入漢軍正黃旗。可是這樣的好處,就在李信的作用下,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這個李信,擋住了自己進階的道路,眼看著榮華富貴就在自己指縫之間溜走,這讓祖澤潤如何能忍受。但是,他明白,只要祖大壽不答應投降,整個大淩河城都是不會投降的,正如范文程所說的那樣,這支關寧軍看上去是朝廷的兵馬,但是實際上卻是祖家的兵馬,這支強大的軍事力量是掌握在祖大壽手中,祖大壽一日不投降,關寧軍也是不會投降的。
“對了,你的南門要小心防備,朝廷的援軍已經出現過一次,日後朝廷的援軍肯定還會有的,只要有援軍出現,你立刻通知我。我好整頓大軍,一起殺出去。裡應外合,破了建奴。”祖大壽叮囑道。
“是,父帥。”祖澤潤聞言面色一動,心中頓時有了一番計較,輕輕的退了下去。
“父帥就是迂腐,如今的朝廷是什麼樣的朝廷,朝中奸臣當道,那些文官們更是視我們這些武將為匹夫,肆意欺壓,這樣的朝廷真是讓人失望。”大淩河城南門城樓之上,祖澤潤邀請了幾個兄弟,諸如祖澤溥、祖澤洪、祖可法、祖澤遠等人,這些人要麼都是祖大壽的兒子、義子之類的,要麼就是祖家的家丁。實際上,在這個時代,明朝的衛所制度早已荒廢,真正能打仗的不是那些官兵,而是將軍的家丁,這些家丁裝備不俗,供給更是十分的充足。這些將軍們吃空餉,喝兵血,用這些錢來訓練自己的家丁,這些人可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雖然是為官一方,就算是精忠報國,訓練出精銳計程車兵,可是又能如何,這些士兵不是自己的,而是朝廷的,一旦朝廷一紙詔書前來,這些精銳士兵都不屬於自己的,為他人做了嫁衣。可是,家丁卻是不同,不管怎麼到什麼地方去當官,這些都是永遠跟著自己的,這是不變更的事實,而且這些家丁比那些士兵更加對自己忠誠,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辛苦訓練士兵呢!還不如訓練自己的家丁更加的實在。
在遼東,關寧鐵騎實際上就是祖家的家丁,這就如同歷史上的吳三桂,一紙令下,整個山海關都成了滿清之物一樣,因為關寧鐵騎已經成了別人的私兵,朝廷根本就沒有任何約束力。
“那又能如何?難道投降建奴不成?那建奴殺起人來可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建奴手中。”祖澤洪搖搖頭說道。
“諸位兄弟,你們可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祖澤潤眼珠轉動,掃了眾人一眼問道。
“何人?”祖可法驚疑道。
“姜新,參將姜新,從那邊來的。”祖澤潤指著城下說道:“他是被建奴俘虜了,可是卻沒有被殺,反而如今做了使者前來勸降父帥。嘿嘿,看來建奴一見到漢人就殺,這個事情恐怕是不恰當的啊!根據姜新的訊息說,建奴洪太說只要父帥棄暗投明,就封父帥為王,我祖家在遼東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