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冷不冷?”
“不冷!”小胖吼著。
“行了行了,我不是你領導,你不用拿著這種話來回答我吧。”柿子也知道,當兵的,在這種問題的回答,就是被冷死了,那也要吼一聲“不冷”。“喝口酒!咱兄弟今天有難同當!”柿子把開蓋子的酒瓶放在了小胖的嘴巴前。他的手還要捏著指印,還有捏著那銅錢。
小胖看著柿子也已經被雨水淋溼了,朝著他一笑,張著嘴就喝了一口。這種酒是晨哥拿來燒火的高度酒,喝了兩口果真能在這凍雨裡暖起來。
晨哥看著他們兩,低聲說道:“有這麼個兄弟,也不錯啊。”
零子叔則喊道:“喂,你們兩喝兩口就行了,高度酒,別喝醉了。”
這時,那紅線開始變化了。薄薄的冰脫落了下來,凍雨打在紅線上也沒有重新結冰。紅線更加的鮮紅,一路慢慢向那石頭移去。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能不能陰極生陽就在這個時候了。今晚是生是死,就看這個時候了。
石頭上的薄冰也漸漸剝離了,然後石頭的顏色發生了改變,漸漸地變成了暗紅色。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類似孩子的聲音。他尖叫著,恐懼著,叫著爸爸。那石頭並沒有人碰觸,卻也移動了起來。就彷彿是有人在搖動桌子,讓它跟著顫動的。
零子叔喊道:“小胖可以過來了,手中指印別動。”
小胖走了過去,零子叔就先皺皺眉:“好大酒味啊。紅線把石頭綁起來,銅錢,穿過去,那個線頭,穿過去。對。回綁。行了!”等著零子叔教他幫來了紅線,那石頭也不再動作了。
一切結束了。柿子就問道:“這個石頭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吧。也不知道里面的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如果是一個沒有傷人的孩子,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孩子都已經吃了那麼多人的生魂了。這就是給他帶路送走,他也走不了啊。最多也就是下地獄受苦去。
零子叔朝著車子那邊喊道:“小漠拿箱子來。”
小漠叔開啟了車門,把一隻木箱子拿了出來。這個箱子也是柿子他們今天準備的。木箱子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柿子今天特意去外公家要的一把鎖。那是魯班鎖,據說是他爸爸留下的東西。
零子叔問道:“那個黃仁呢?”
“早就昏倒了。嚇昏的。唉,一會我們怎麼處li他啊?丟在這裡的話,這凍雨,能冷死他。”小漠叔說著。
“拉回去吧,看到哪個派出所就放下來,就說我們是在路邊看到的,怕他被冷死了,就拉上的。對了先打個報警電話再送過去,讓人家不至於去查我們。”
晨哥聽著問道:“那他要是醒了,直接在派出所告我們了。”
“放心,他是嚇昏的,不是我們打昏的。他醒來也許被嚇得什麼也不記得了,就算還記得,估計他也不敢說出來。”小漠叔對這種事情很有把握,估計以前也這麼做過的。
魯班工藝也能防鬼驅邪這個他們也聽說過。這鎖鎖上,估計著癸乙也開不了了。
把石頭裝進箱子裡的工作也是小胖完成的,零子叔鎖了鎖,說道:“這個鎖,我也就只會鎖,不會開。放車子上吧,我們回去。”
零子叔一邊把那石頭裝上車子,一邊讓晨哥去收了他的陣。桃木釘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好的了。
晨哥一邊收著桃木釘,一邊說道:“零子叔,這件事是不是太簡單了點。癸乙呢?我們這麼處li了他兒子,他怎麼還不出現?”
“就是啊,”柿子也說道,“別像昨晚那樣,他在路上等著伏擊我們吧。”
“他要來早就來了,也不會等到他兒子被我們關在石頭裡用陽氣給烤紅了。我看他今晚是不會出現了。”零子叔說著。他的這句話說得很自信。這個主意是岑祖航出的,而且主持大局的還是他兒子,他沒有理由會缺席。如果說真的他缺席了,那麼那個理由一定很重要,讓他不得不缺席。這樣的理由,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就只有癸乙一個了。
岑祖航牽制住了癸乙,讓他們能這麼順利的完成。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比零子最先想想中的好了成千上萬倍了。他在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會有人受傷,甚至有人用命去填上的打算了。
而另一邊,正如零子所想的一樣。在癸乙的墳前,岑祖航折著符紙,往地上丟去。又一個白白的臉,紅紅的腮紅的紙人擋在了癸乙面前。
癸乙,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屬陰水的鬼。他不能像岑祖航一樣運用鬼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