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畢玄輕輕的問了一句,不知是在問他自己,還是在問當空,突然間卻是轉過身面對著當空。
“師傅。弟子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
冷汗不知何時淌上當空的額頭,面對著畢玄看似平淡,卻內含犀利的目光,連話都說得不穩了。
“既然你知道這點。為什麼還要有這樣的心思呢!”
說完這句話。畢玄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當下一秒微風拂來之時,當空瞪大著雙眼。身子緩緩的向後倒去,迷茫的雙眼之中,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空自然不會知道,在戰神殿之中他中了巴魯克的迷幻之術,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這才引得畢玄的殺機。
殺了這名弟子,畢玄的表情依然如昔,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驀然間,畢玄停了下來。古井無波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感情變換。
“不知諸位攔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貴幹!”
在畢玄的正前方,李建成等一干人正好整以暇的望著畢玄,好似要將畢玄這個宗師的模樣給銘記在心中。當然,畢玄知道事實並非是這樣。
“嘖嘖!”
寇仲望著畢玄,好奇的詢問到:“畢老頭,你的徒弟跟了你也很久了,你這說殺就殺的,看來當年你的徒弟很危險啊!虧我當年還想著拜你為師,還好沒有成功,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身為弟子,卻是不知尊敬師長,死有餘辜!”
面對寇仲的嘲諷,畢玄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而仔細的觀察,便能發現畢玄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是注意在李建成身上。畢玄明白,李建成才是話事人,他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能從李建成手上逃走。
李建成也不讓寇仲繼續嘲諷,站出來淡淡的說到:“畢玄,我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今日我們也不會出手,就由跋兄和你一決高下。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自此之後跋兄和你將再無瓜葛。”
李建成的這句話說的當然好聽,正常情況下他們自然是不會出手。
若是畢玄想要對跋鋒寒下殺手,那就不能保證李建成他們會不會出手了;當然,若是跋鋒寒要對畢玄下殺手,李建成他們肯定也不會出手。
只是,畢玄也不認為自己會被跋鋒寒殺了。
畢竟跋鋒寒不過是超一流的實力,而他是一名宗師。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誰讓跋鋒寒認識了一干牛掰的朋友,畢玄只能接受這看似公平實際上並不公平的決鬥。
“畢玄,昔日你以宗師的身份追殺我,今日我必將你斬於劍下。”
對於畢玄,跋鋒寒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畢竟兩人的仇恨擺在那裡。而每每戰鬥,跋鋒寒也都是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這就是跋鋒寒,一匹從大草原上成長起來的狼。
畢玄也不說話,緩緩的將肩上多年未曾脫下的野麻外袍解開。
烏黑的頭髮直往後結成髮髻,俊偉古俏的容顏有如青銅鑄出來無半點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畢生難忘,心存驚悸。高挺筆直的鼻粱上嵌著一對充滿妖異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飛揚的眼睛,卻不會透露心內情緒的變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隨時可動手把任何人或物毀去,事後不會有絲毫內疚。古銅色的面板閃爍著眩目的光澤,雙腿特長,寬厚闊大的雙掌,蘊含著無盡的破壞力。
這就是武尊畢玄,當他將一切展現在眼前之時,還是能讓人看出他曾經的不凡。
可惜,就算是武尊畢玄,也抵不過歲月這把殺豬刀,在畢玄的身上,能夠看出歲月給他帶來的痕跡。
“狼煙四起!”
甫一出手,跋鋒寒便無留情之勢,仿若戰場上的烽火,帶著燒燬眼前一切的氣勢向著畢玄洶湧而去。
“呔!”
面無表情的畢玄大喝一聲,渾厚的內力運轉於右掌之上,用了八成的力量便將跋鋒寒全力施為的一擊給阻擋下來。
不過,跋鋒寒素有拼命三郎的稱呼,攻勢又豈會因此而停下。
“曠野驚雷!”
身子猛的旋轉兩圈,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向畢玄刺去一劍,荒漠之上毫無遮擋之物,畢玄又能憑藉什麼來阻擋跋鋒寒的這一下攻擊呢。
“鏗!”
金鐵之聲傳來,跋鋒寒的身子倒飛而去,落地之後連退了幾步才散去這一次的衝擊。畢玄畢竟是宗師,雖然被歲月給切割了,實力依然還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