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呆了一週。徐博很快就搞清楚了那個附加協議的來龍去脈:桂樂公司的股東里面有一個是**籍華人,和那個**客戶的合同就是他籤的。這份合同其實並非長期合同,仍然是按照慣例的一年一簽,但因為有了這層私人關係,所以實際上那個**客戶和桂樂公司的關係很熟至於是怎麼混到主管部門出口批文的,其實也很簡單:直接報成能夠出口的礦石類別即可。沒人來查的,因為都打點過了。海關更是不用管,那些混飯吃的根本不知道如何鑑定這種特殊礦石類別,只要有批文就放行。
最後問題解決的也很輕鬆,花城公司另外拿了點錢給那個日籍股東就搞定。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私人關係,當然要從私人上下手之所以會讓我如此緊張的殺到廣西,主要要兩個原因:1。我不能違反Christy 的規矩 2。 如果徐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籤了協議,那北角必須要有人為這個事負責。只能是Pauline !
她是我的助理,我不能讓她出事。
最後籤協議的時候,陳原作為律師也去了(花城另外還帶的有律師),回來後突然臉色很奇怪的給我說“你絕對想不到我碰到誰了?”
“誰?”
“劉亦超!”
老子很怔了幾分鐘,我日,WT這麼快就進來了?
我想了想“他來幹什麼?”
“他們可能也盯上了桂樂,但應該是沒想到被花城搶先了一步”
“他媽的搶饅頭啊!”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上海再說!”
回上海後我和陳原想了很久,沒有太好辦法。劉亦超這個人我從陳原、老丁的口裡面聽到過很多次。這娃年齡比老丁小,但比我們大。他剛畢業的時候在美林作過一段時間實習生,是老丁帶的他,但只做了幾個月就去了貝爾斯登,不過和老丁的關係仍然保持了下來老丁自己的說法是某天劉亦超突然沒來上班,電話打遍了也找不到人。因為都是中國人,還是校友(劉亦超的本科也是在清華讀的,後來研究生才轉到了復旦,復旦畢業去的美國),所以老丁很擔心,當時甚至還想過去報警。但2 天后劉亦超卻主動打了個電話回來,讓老丁幫他辦辭職手續,老丁問他在哪裡,他娃說在巴西,反正很不靠譜一個月後劉亦超回了紐約,很快去了貝爾斯登,但是也沒做多久,大約1 年多就離開了。他以後的工作經歷老丁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給一家基金會做事(當然是劉亦超自己口裡的說法)。
無法確定劉亦超是什麼時候開始給WT做事的,但他和老丁在2003年竟然又在中國碰到了。就是因為有個這層關係,所以Christy 一直不太信任老丁。WT的規模當然比北角大,但這家公司並不是“打手背後的打手”,它是和Christy 的老東家卡萊一樣的公司(當然和卡萊比起來就要小得多),但同時也在做一些和北角類似的業務劉亦超之所以會讓我和陳原提起了12分的精神,是因為“據一個北角的美國線人傳言”,劉亦超在幾年前為WT在俄羅斯和東歐工作過。那邊環境的險惡程度相信不會比中國低多少,所以這娃是一個重量級對手!
現在我們的短手就在於:因為老丁的關係,所以劉亦超對北角在大陸的做事手法一清二楚,而我們卻不知道他的情況。據那個美國線人說劉亦超素來都是一個人玩,他只在上海有一個小女孩子助理,應該僅僅只是做辦公室工作的他娃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媽的防不勝防!而且WT在大中華區沒有任何office,他娃完全是一人老大,想怎麼亂來都行。而北角目前在大陸已經滲透到了一定程度,我們不可能像他那麼自由的
最後我和陳原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註冊10家空頭公司,讓劉亦超慢慢去找吧!這辦法其實是個很笨的主意,但我們沒有選擇。劉亦超以前應該知道上海南福,這次桂樂公司的事他娃又知道了廣州花城,他媽大陸北角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我日!
為了趕在2006年春節前把這個事情搞定(2006年1 月我們有一個大case),我和陳原瘋狂的四處註冊公司,每家公司都像模像樣的,業務亂七八糟做什麼的都有,隱藏於10個城市(老子甚至在成都註冊了一個),讓劉亦超狗日的去找吧!至少要拖住他娃半年!即將到來的這個大case我們沒有把握獲勝,如果他娃再跑來插一腳,那他媽簡直是火上澆油!
這次的case是湖南一家礦業公司(我們叫它常陽公司吧),這是一箇中等規模的地級市所屬國營礦。常陽公司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