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解體後,眼下四大金漢已全部殉職,餘下的骨幹也所剩無幾。一幫小蘿蔔頭像一群無頭蒼蠅,在堂裡幫內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桌上又響起了電話,好象四個電話同時在響,音色不一樣,音高不同。這突如其來的鈴聲,震痛著她的耳膜。她抄起一個話筒大罵:“混蛋,整個世界都是混的。”
“大妹子,啥事惹得你生這麼大的氣呀?”電話是郝鳴亮從福建打來的。
“這又是你乾的,你說吧,你到底打算幹什麼?”林姐氣得一個勁兒地哆嗦。
“啥事?出了啥事情,大妹子?”郝鳴亮哈哈地笑著問。
“啥事?你那寶貝兒子郝仁,殺死了我的鯊魚!”
“咳,我當是啥事呢。就這點兒事能惹起你這麼大的火?鯊魚作了魚湯,是為了啥?你也不想想。”
“我想,想什麼?你說,是誰不遵守和約?是誰不遵守規矩?”
“是你。”
“我?”
“對。昨晚,是你先宰的祝洪運。”
“我?我宰了祝洪運?”
“不要裝傻。這樣下去有什麼好處?內鬨,不停地內鬨。中國人呢,你們啥時才能成大氣候?無休止地打下去,就能實現你的理想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算了,別兜圈子了。你的那個丁國慶,昨天宰了祝洪運,現在正在追殺郝仁。大妹子,甭管他犯了什麼錯,也不該殺他宰他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兒子。你要殺他,他當然要報復你。把鯊魚燉了湯,一比一,也不過分嘛。不過坦率地告訴你,這個僵局,你必須出面。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丁國慶在哪兒?”
“和郝仁在一條船上。這條船就在皇后區海域。別忘了,現在郝仁在甲板上,丁國慶被關在艙底裡。他反抗不了,活不了幾天。但我也得承認,他身上藏著重武器。這不要命的小子要是玩兒混的,炸了船,我兒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