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大光明地進行這件事,所以沒有人覺得奇怪。
我還特別詢問附近居民那些人的長相,確定是玩樂器的那幫人沒錯,而且還有人看見他們爬上電線杆牽電線。正因為他們毫無顧忌地做這些事,所以附近居民也不認為有什麼異樣。”
“這麼說,那些人當中有電器方面的專家羅?”
“大概吧!他們好像是從事各種職業有人聽到他們在演奏爵士樂,還說他們作風很保守。”
“作風保守?”
“嗯,他們剛開始先演奏一段能樂,然後才開始演奏爵士樂。那人說他從晚上就聽到他們在演奏爵士樂,中途曾經休息過一個鐘頭,然後又開始演奏,直到十二點左右才停止。總之,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作風光明正大,旁人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些人天一亮就離開了嗎?”
“應該是這樣,因為有許多小學生看到他們。聽說那天早上八點左右,有個男人爬上電線杆拆除電線呢!”
5、交易
這的確是件異於平常的事。
這些人為什麼要舉行這種儀式,而且還是在有“上吊之家”這麼不吉利名稱的房子裡?難道只是因為附近沒有場地,所以才選擇這棟空屋嗎?還是有非在那裡舉行婚禮的理由呢?
此外,從其中一位成員的說法看來,那人似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不讓其他的不肖份子得逞,所以才演出一場假結婚的戲。
可是根據本條直吉的說法,那天晚上新郎與新娘確實行過洞房之禮。而且,金田一耕助比較相信後者的說法,因為本條直吉好像一直豎耳傾聽房內的舉動,直到最後一刻。
“對了,後來有人來拿照片嗎?”
“嗯,那個人依約在九月三號下午四點鐘來拿照片。”
“來拿照片的人是誰?”
“是新郎阿敏。”
“你就這麼交給他了?”
“唉!金田一先生,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跟那女人約好九月三日下午四點鐘交照片嗎?所以我打算到時候親自交給對方,順便問清楚一些事。
但是當天在三點半左右,卻發生了一件我非得出門去辦不可的事,於是我只好交代爸爸和房太郎說:‘不論準來都不要直接把照片交給對方,四點半左右我一定會趕回來,在此之前儘量找藉口搪塞一下,一直拖到我回來為止’”
“結果令尊有沒有把照片交給對方呢?”
“他呀!說好聽一點是做生意必須講信用,說難聽一點就是不知道變通,而且我爸爸說他不想捲入這麼複雜的事件裡。”
“因此令尊什麼也沒問就把照片交給對方了?”
“嗯對方一拿出前幾天我開出的收據,我爸爸就立刻把照片交給他。照片總共有三張,我爸爸說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壞人,他還勸我要儘早忘了這件事。”
金田一耕助靜靜地看著直吉,不久才開口說道:
“可是你認為如果這件事和什麼犯罪事件有關聯的話,到時候你一定會備受責難,所以今天才去警察局報案?”
“嗯,可是警方不受理。”
“因此警官叫你來我這兒,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就可以說那件事已經告訴過金田一耕助了,以後有什麼問題就去問他吧!換句話說,就是叫我去當證人?”
“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我來這兒仔細考慮一下之後,卻發現自己反而成了這個事件的受害者。”
“嗯,也可以這麼說。”
“所以我認為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他們既然要舉行結婚典禮,為什麼非要選在有‘上吊之家’之稱的可怕宅院中舉行呢,還有,那個留鬍子的男人又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找我去拍一些日後可能會成為證物的照片呢?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對調查工作不是很內行,再說,我也沒時間可以多做查證,所以才想委託你”
金田一耕助聽到這兒,不禁笑道:
“也就是說,你要聘我這個私家偵探幫你調查?”
“就是這麼回事。事實上,我並不瞭解你這個人,只是等等力警官說,你雖然在別人家吃閒飯,卻不會耍花招騙人,而且還說你這個人一旦坐定就不會再亂動。”
“警官給我的評價也太高了吧!”
“這不重要啦!不論等等力警官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