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在風裡零丁地晃盪著,地上卻是厚厚的落葉,腳踩上去很軟和。
我和黑子打著手電筒在前面打頭,爺爺跟在我們旁邊,端著旱菸袋,一邊走,一邊悠悠地抽著,神情淡定,似乎不是來抓活屍的,而是來散步的,霍前生和霍小玲,手挽手跟在我們後邊,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話,不是傳出笑聲。
隊伍的氣氛還算輕鬆,但是,卻讓我感覺有些不妥,畢竟,我們此行,是帶有兇險的,現在這種狀態,對於我們的行動,似乎是不太有利。
我因為有點擔心,就側頭看了看爺爺,用眼神對老人家示意了一下,卻不想爺爺見到我遲疑,竟是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沒多大妨礙的,之前我也說過了,屍體在成為飛屍之前,力量都是有限的,只要我們多加小心,對付起來,應該不會費太大的力氣,何況之前我們也是和他交過手,當時不也是安然無事麼?”
爺爺的話提醒了我,這麼說來,我們對付這個王流子,應該是香椿拌豆腐,小菜一碟了,但是,為什麼我自從進入這片山林之後,心裡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感覺不太對勁呢,是我太多疑了,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這個當口,背後的霍小玲又被霍前生逗笑了,霍前生這個哥哥當得也實在是到位,霍小玲要不是他的妹妹,一準給他拐回家去,這個狀況讓我慶幸之前沒把他介紹去和季北川認識,不然的話,就我這木頭性子,完全沒法和他競爭,指不準季北川就變心了,跟著他走了,不再搭理我了。
不過現在說啥也沒用了,畢竟季北川已經飛走了,再相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想想心裡有點痛,步子也就慢了下來,不知不覺和霍小玲並肩。
霍小玲也是乖巧,上前拉著我的手,一左一右拽著我和霍前生,滿臉開心地說道:“對了,就這樣走,你們可保護好我了,不然我回去找你們算賬。”
聽到這話,霍前生笑了一下,沒說什麼,而我卻心裡隱約有些感應,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氣息,總覺得霍小玲身上似乎有一股酥酥的電流傳到我身上,讓我的心神不停地顫動著。
我下意識地捏捏霍小玲的手,她的手很小,也很軟,微微清涼,摸著很舒服,這讓我再次想起當初我們赤身相對的場景,再次有些懷念,而這個時候,我一邊回想當初的事情,一邊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這一照之下,頓時心裡一沉,感覺有些錯愕。
我們這個時候,不知不覺,竟是走進了一處位於深山之中的亂墳崗之中。
這個狀況可是有些驚悚,這深山裡面的亂墳崗,與平時所見的那種毗鄰村寨的亂墳崗還不一樣,一般來說,位於村子邊上的亂墳崗,頂多是有些髒氣,但是裡面真正埋著的屍骨卻不多,除了幾座老墳之外,而這深山裡的亂墳崗,那可都是古時候就流傳下來,這裡面埋葬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屍體,再加上這裡年久失修,無人添墳,所以那環境幾乎是陰森到了極點,狐狼成群不說,關鍵是很多墳頭已經塌陷,裡面的棺材露了出來,有的棺材被野獸掏了黑乎乎的大窟窿,裡面的骨渣子撒了一地,手電筒的光芒照耀下,那骨渣子白花花的一片,甚至還能看到一個個雙目黑洞洞的人腦殼,那情狀當真是��幕牛�萌吮澈蟛蛔躍蹙陀行┓⒚��
很快,爺爺他們也注意到了這個狀況,然後爺爺伸手讓我們先停下來,爾後接過黑子手裡的手電筒,一邊照著四周的荒草掩映,枯樹夾雜的墳頭,一邊微微彎腰側身看去,顯然是在檢視這裡的陰氣分佈情況,但是,看了半天之後,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最後只好將手電筒還給黑子,對我們道:“沒事,這裡雖是荒墳,但是還算太平,咱們不用太擔心。”
聽到爺爺的話,大家都放下心來,沿著墳地中央一條不太明顯的小道往前走,正走著,就聽到“啪啦啦”一陣翅膀拍擊的聲響傳來,然後頭頂上的樹梢上,猛地飛過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看著像是一隻很大鳥,具體什麼鳥,卻並沒有看清。
這個狀況,雖是平常,但是也明顯有些嚇到霍小玲了,這丫頭瞬間一改之前的輕鬆模樣,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最後幾乎是閉著眼睛,任由我和霍前生牽著她往前走。
但是,這樣一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拉著她一邊往前走,頭腦就一直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人莫名地疲憊,很想躺下來睡覺,然後正好這個當口,黑子說他要去出恭,讓我們等他一下,於是我們只能先停下來,然後黑子點了一根菸,悄悄鑽到一個墳頭後面去,蹲下來“哼哼”著爽快去了。
這邊我們沒什麼事情做,我於是就下意識地在就近的一個墳頭上坐下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