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是邵奶奶。
老人家挎著個籃子,似乎又是來給她老伴送飯的。
邵奶奶顯然已經站在旁邊看了半天了,只是我們都太專心了,所以沒注意到她。
聽到邵奶奶的話,陳玉有些遲疑,畢竟她還不認識邵奶奶,我於是連忙和她解釋了一下,說邵奶奶是爺爺的舊識,很好的人,然後陳玉這才放心下來,將胡奶奶交給了邵奶奶。
邵奶奶也的確有本事,本來胡奶奶正痴痴笑著犯傻的,然後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上前和胡奶奶說了幾句話,然後胡奶奶就笑眯眯地跟著她走了。
胡奶奶的事情有了著落,陳玉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和我一起把季北川從地上扶了起來,讓我帶她回去。
季北川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的身體都有點軟了,可見她傷心成了什麼樣子。
我把她扶到車子後座上坐好,發現她壓根就坐不住,兩手完全沒有力氣,無奈之下,我只能把她放前面的車粱上坐著,然後就像是大人帶小孩子一樣,將她護在兩臂之間,一路騎著車子把她往回送。
然後,我們往回走了大約有一半的路,季北川就已經停下聲音,不哭了,只是偶爾還抽泣一下,然後路過一座小石橋的時候,季北川讓我停下,然後讓我把車子紮在路邊,她則是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了橋邊的石臺子上。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覺得她可能是太傷心了,暫時不想回去,想要在這裡待一會兒,於是也就默默地陪著她。
好半天的時間,季北川突然沙啞著嗓子問我道:“一手哥哥,你知道農村人為啥都重男輕女麼?”
“為啥啊?不就是老古董思想嗎?以為男孩能傳宗接代什麼的。現在都是新時代了,可不講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