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爺爺趕來之前,張四火已經被季北川打成重傷,給揍跑了。
“小川這麼厲害?!”聽到爺爺的話,我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腦海之中,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出小川毆打張四火的場面。
“嘿,這有什麼厲害的?苦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那胡木匠,早就知道張四火要為難小川,早就偷偷把看家的手段傳給小川了,別的不說,就那一把尺子,饒是我老人家見多識廣,看到之後也是有些眼紅啊。”爺爺抽著旱菸袋,滿心感嘆地對我說道。
“那尺子怎麼了?金的,銀的?”聽到爺爺的話,我不覺是有些好奇地看著老人家問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魯班門人
說真的,季北川的事情的確讓我很意外,也感到很好奇,但是,我卻是沒想到,爺爺居然也像是沒見過世面一般,一提起這個事情就滿心感嘆,甚至還眼紅人家那尺子。
那尺子我可是見著了,似乎就是一把黑乎乎的普通木尺子,甚至感覺已經不知道用了多久,都用舊了,老人家居然還在乎這個?
這讓我不覺是更加好奇,於是就問老人家為什麼這麼說。
聽到我的話,爺爺眯眼看著我道:“知道那是什麼尺子麼?”
“不就是他們木匠用的尺子麼?”我疑惑地問道。
“嘿嘿,那可不一樣,那是標準的魯班尺,而且是三尺長的大尺,這東西本身就是一樣法器,而她手裡的這根尺子,更是那胡院長祖上流傳下來的。之前我問了小川,才知道這胡院長祖上世代都是以木匠為生,據說這尺子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了,這就稀罕了。要知道,一個當木匠的,每天都要用到尺子,這麼久的年月下來,這尺子不知道經過多少老木匠的手,久而久之,那上面的罡氣就很足,正是辟邪克陰的戾氣。何況,從小川之前的表現來看,這胡院長一脈,似乎還不光是普通的木匠,而是正宗的魯班門傳人,那可就更厲害了。魯班是誰?那是跟武聖關二爺齊名的神人,魯班門人數量少,但是卻個個精道,首先是木匠活計精道,其次就是這一行的禁忌和術法,肯定也都是非常精道,也難怪那張四火一直想要傷害小川,但是這麼多年卻都沒能得手,想來他是對那胡院長非常忌憚啊。你看,現在那胡院長躺在醫院了,壓根就起不了床,但是卻只是傳了小川幾手技藝,就照樣把場面撐住了,這就是正宗魯班門的底蘊,深厚啊。”爺爺抽著旱菸袋,一通感嘆,直沒把魯班門吹到天上去。
“這麼說來,現在小川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了是麼?”比起什麼魯班門,我更關心的是小川是否安全。
聽到我的話,爺爺點點頭道:“差不多了,那女娃子心性純淨,幾手術法學得有模有樣,如今只怕沒有什麼陰邪可以傷到她了。”
“哦,那我剛才好像還看到她提著刨子,”我看著爺爺說道。
“那也是老物件,很厲害的法器,張四火就是被那個東西傷到的。”爺爺對我說道。
“哦,真有這麼厲害?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我看著爺爺問道。
聽到我的話,爺爺點點頭道:“也好,橫豎無事,就給你講講吧。這魯班門,平時的身份其實就個木匠,木匠平時要用到什麼?尺子、鋸子、鑿子、刨子、刀子、斧頭、錘頭、墨盒等等,基本上,這些東西,只要是老物件,經過的人手多了,就慢慢凝聚了罡氣,然後一代代傳下來,那就成了法器,可以驅鬼辟邪,百無禁忌。你當古時候的木匠活好乾麼?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當木匠的,走村過戶找夥計,背上就是一個籮筐,裡面裝著的就是傢伙什。這走村過戶的,難免經常要走夜路,一來二去,這一門就摸索出了很多對付陰邪髒氣的辦法,漸漸就有了魯班門的說法。因為他們是木匠,就拜魯班為祖師爺,尺子叫魯班尺,斧頭叫魯班斧,墨盒叫魯班墨,都是有講究的。使用方法,外人一般都不是很熟悉,對付髒氣的時候,還有口訣,總之是很厲害。”
“那小川以後是不是也要當木匠?”我有些好奇地問爺爺。
“那也不一定,不過,若是想要完全繼承那胡院長的衣缽,估計起碼得對木匠活熟悉一點,所以也不排除會當木匠。”爺爺說完話,看著我道:“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小川娘呢?還有你剛才身上那滿頭滿臉的肉醬是怎麼回事?”
爺爺這麼一說,我不覺是想起路上遇到的事情,禁不住滿心感嘆地對爺爺道:“別提了,本來我是準備抄近路,想要早一點趕到這裡來幫您對付張四火的,結果抄近道還不如繞遠路,近路比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