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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石柱顯然是就為了供鉤掛繩索而設定的,秦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所謂從來沒有人生還的魔王的咽喉的確存在著一條生路,只是陷阱密佈,危險重重,還從沒有人能闖過去而已。
“希望真的是從沒有人闖過去。”秦麥一邊把自己牢牢地綁在繩子上,一邊在心裡祈禱著。
看到火光不再跳動,站在入口外的眾人都想到了秦麥已經停了下來,可等了半晌仍未見他行動,諸人心頭便漸漸焦慮起來,性急的鐵莘忍不住大聲詢問,聽到了秦麥的回答才算放心。
八九米的距離套住一根石柱,對秦麥來說算不上高難,難的就是在一個並不十分寬敞的空間裡去做這件事,秦麥在失敗了三次後,終於將繩子的另一端固定在了石柱上,那個朝後的倒鉤剛好卡住了繩套,不虞繩索脫落。
將中間的繩索抻直,用力拉動了幾下,另一端的石柱穩如磐石,秦麥深吸一口長氣,雙臂交替間,腳已離地,憑著上肢力量拉動著身體向深澗的另一邊攀去,這對於力量驚人的秦麥沒有任何的難度。
將繩索在石柱上重新加固後,秦麥提著馬燈朝入口方向的眾人打出了一個行動的訊號,轉身觀察起身邊的情況。
除了平整的地面,在馬燈所能夠照亮的範圍內,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裡有多大?多高?秦麥不敢隨意亂走,等待著所有人都透過了這條通道再說。
第一個過來的唐離,在她攀過那道深澗時,秦麥的心提高了嗓子眼,唯恐她體力不支,結果卻是虛驚一場,唐離的力量超過了他的想象。
“你嚇到我了!”唐離距離邊緣還有半米時,秦麥就衝上去將她抱住,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心有餘悸地訴苦道。
唐離依偎在秦麥的懷抱裡,舒服而安定,秦麥的真情流露讓她感動,“傻瓜,我可是運動健將,這難不住我的!”唐離笑著說道,一隻手掌溫柔地撫摩秦麥頦下短短的堅硬胡茬。
兩個人深情對視著,甚至忘記了身在何處,卻被郝韻在攀越深澗時的大呼小叫將二人從心中唯有對方的溫馨甜蜜中驚醒,兩人同時嘆了口氣,不禁彼此都愣了下,旋即相視而笑。
“你們兩個也不拉我一把!”郝韻狼狽地爬上了這邊的地面,靠著石壁喘息著埋怨道,“差點就掉下去了。”
秦麥奇怪地問道:“你們在警校難道都不進行體力訓練嗎?”
“切!”郝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體力訓練也不用玩命啊!這可是人命關天呢!”
接下來黃平、彭施民都有驚無險地越過了深澗,到達了通道的盡頭,最驚險的卻是最後一個上路的鐵莘,他的氣力固然大,可體重也著實不輕,要不是秦麥及時抓住了他的腰帶,硬生生把一隻手已經脫離了繩索的鐵莘給提了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繩子太細了!”鐵莘雙腳踩上了實地,那顆幾乎破胸而出的心落了回去,驚魂甫定,就覺得自己的表現實在太丟人了,不說比不上唐離和郝韻,甚至連黃平都沒自己這麼狼狽,想來想去只能把責任推到不會說話的繩索身上了。
眾人默契地扭過頭,就當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前面會不會還有機關陷阱啊?”郝韻探頭朝黑暗中望去,兩道機關讓眾人的警惕性提升到無以復加的程度,雙腳站在通道之內,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等秦麥說話,唐離介面道:“我覺得這魔王的咽喉不會就這麼簡單,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
彭施民心悅誠服地嘆息道:“麥子,我發現你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是啊!是啊!”黃平連聲附和,朝秦麥挑起了拇指,“秦先生,您要是早生三十年,北京城裡哪還會有什麼四大家啊,我看只會有秦一家!”
秦麥哭笑不得地看著四個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心裡明白這其實是在極度的恐懼和興奮的壓力下一種發洩方式。
“我們休息十分鐘。”秦麥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從上午進到魔王的咽喉到現在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個多小時,眼看著白拉所說的期限只剩下兩天多,秦麥暗忖著要連夜奮戰了,不過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穴裡白天與黑夜倒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與此同時魔王的咽喉外,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橘黃色的晚霞給西藏幽藍的天空畫上了一筆曖昧的色彩,暮靄在剛剛下過一場小雨的群山間懶洋洋地升騰瀰漫,蒼涼而安寧。
紅柳林斜上方的一道陡峭山崖上,矗立著一黑一黃兩條身影,他們的身後兩隻大得出奇的獒犬悠閒地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