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對星座瞭解不多,畢竟紫微斗數中的那些十四正曜、六吉星、六煞星、四化星等星位劃分與星座的劃分是不同的,對這個北方夜空最醒目的星座雖有耳聞,卻從沒有認真地去研究過,他是考古學者又不是天文學家,天賦雖然聰穎,可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深入學習太多種類學科。
“丫頭,你說這是大熊星座?”秦麥疾快無論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下一秒他已經站在了石柱前,激動地指著那幅巨型石柱分佈圖問道。
唐離從秦麥不能自已的興奮表情中看出了幾分端倪,連忙走近石柱,仔細觀察了片刻,指向其中兩處標記,“這兩顆的位置似乎有些偏差。”
“沒錯!”秦麥忘乎所以地摟住了唐離,在她柔嫩的臉頰上印下了一記響亮的吻,哈哈大笑道:“這兩根柱子的位置我沒有記準,只能標出大概!”
唐離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駭得不知所措地呆立當場,心裡既驚且喜,更多的是害羞,胸口小鹿亂撞,臉頰熱得如火燒一般。
其實親吻臉頰作為一種禮節在開放的美國、加拿大等國是常見已及的,唐離自小在西方國度里長大早已經習慣了,可回國這些日子,隱藏在骨子裡的東方女子的含蓄與矜持迅速地復甦,這時竟然生出了羞於見人的感覺。
秦麥看著唐離紅得如染血似的臉頰,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於孟浪了,漲紅了臉,訕訕地笑著,偷眼觀瞧眾人的反應。
所有人都知道秦麥與唐離的關係,雖然驚訝秦麥的大膽,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鐵莘眼饞無比,心中夢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親到郝韻的臉蛋兒?要不然也學秦麥一樣搞突然襲擊?
不過這個誘人的念頭馬上被他甩出了腦袋,他知道如果他真這麼做了,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彭施民似笑非笑地看著有些侷促的秦麥,打趣道:“幸好不是我發現了你畫的是什麼,要不然。。。。。。”他摸著自己的臉龐打了個寒戰。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秦麥乾咳了幾聲,把記號筆遞給了唐離,“丫頭,幫我把這兩個正確的位置標出來。”
唐離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接過筆,靈巧的手指在那些黑點之間比量了一番,標出了兩個位置,看得出來她對這大熊星座很熟悉。
“我曾經有段時間研究過星座與性格之間的聯絡,這種說法在西方很盛行,後來興趣使然,就研究了一些星象圖,大熊星座由二十二顆星構成。”唐離注意到秦麥眼中閃過的驚訝,輕聲解釋道,“這與你說的紫微斗數異曲同工之妙,當然遠沒有那麼複雜和系統。”
“這應該是北斗七星吧?”秦麥用筆在虛空中沿著幾個黑點勾出了一個勺子的形狀。
唐離點頭。
北斗七星一年四季都能夠看得十分清晰,不同季節勺把指向亦隨之變化:“斗柄東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遠古沒有日曆時,古人就是使用這種方法估測四季,這七顆星簡直可以說是最早為人所熟知的星位。
這也符合古苯巫師對於星辰的祭拜。
至此秦麥再無懷疑,這石林中的二十二根巨大石柱的排列正是按照大熊星座的結構所定位,至於那位神秘莫測的孤師又是如何在千多年前就掌握了大熊星座的星圖,他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這二十二顆星排列究竟有怎樣的規律呢?
秦麥輕輕地咬著嘴唇凝思片刻,望向唐離,“丫頭,這些星星是否有著某種規律?比如明亮程度?”
唐離秀氣的柳眉微微皺起,這個小動作讓秦麥有些失神,心中苦笑,暗忖這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唐離真得美到了一顰一笑都能迷惑人心的程度?
不過有一點他能肯定,憑心而論單就容貌來說,郝韻比唐離還要略勝半分,可他對郝韻卻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關於這二十二顆星在夜晚出現的時間,應該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就算觀察他們的人有這種感覺也只是因為亮度差異而造成的錯覺。。。。。。”唐離拿起筆,一邊在標記旁依次寫下了二十二個數字,“對於他們的亮度到的確有天文學家進行了研究。”
秦麥的眼睛亮了起來,按照唐離寫下的數字從小到大將它們連到了一條線上,“我有預感。”秦麥的目光明亮而清澈,臉上洋溢著自信從容的笑,“我們要走出這座石林了!”
秦麥標註的順序是按照從暗到明的變化,當然反過來也是一種次序,秦麥選擇了唐離標出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