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暗暗嘆了口氣,攤手道:“問題是,我們去哪裡才能找到她?”
這也是秦麥此行的兩個目的之一:陳教授被那位女神醫不知道給帶到哪裡去了,生死未卜,他要想找到陳教授勢必要找到那位來去無蹤的女神醫。
就算沒有郝韻和黃平的危機,他也無論如何要找到這個謎團一樣的女神醫。
秦麥的話猶如一盆撲頭蓋臉的冷水將鐵、李二人心底剛剛燃起的希望給澆滅,鐵莘求助似地抓住李淳風的肩膀搖晃道:“小李子,你肯定知道這位神醫在哪兒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李淳風被鐵莘晃得有些眩暈,只覺得好像天地都旋轉起來了,心驚鐵莘蠻牛般的力量,同時也不免有些委屈,苦著臉無辜地望向秦麥。
“鐵子,你冷靜點!”秦麥沉聲喝止了鐵莘繼續摧殘可憐的李淳風,思索了片刻問道:“當時你們是在哪裡遇見的那位女神醫?”
李淳風想也不想地答道:“在康巴多欽山腳下!”
秦麥回頭看了眼鐵莘,後者會意,麻利地掏出了西藏地圖展開,湊到那一小片透過視窗縫隙射入的光線下,李淳風指著地圖對秦麥道:“就在這裡。”
看清了康巴多欽山所在的位置,秦麥的眉頭微微揚了起來,暗暗點頭,越發肯定了吳學知口中的女神醫和李淳風講述的神秘女子便是同一個人的猜測:康巴多欽山呈西北至東南走向,位於當惹雍錯與格仁錯之間,距離文部、瓊宗極近,都在那曲地區尼瑪縣內。
這屬於合理的活動範圍,秦麥暗忖尋找這位神秘的女神醫倒也不是大海撈針。
鐵莘和李淳風都靜靜地望向沉思不語的秦麥,等待他做出決定。
“看起來平旺老爹短時間裡不可能回來了。”秦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對看著自己的二人說道。
鐵莘並不知道平旺老爹的真實身份,聽到秦麥的話,一腳將頗為沉重的桌子踢得翻滾著撞在了牆角,惱怒地罵道:“這老傢伙就知道裝神弄鬼的,早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八成是怕咱們回來找他算賬!”鐵莘本希望能從平旺老人這裡能得到神水救治郝韻,結果卻撲了個空,不由得對老人生出了怨尤。
秦麥皺眉不悅地瞪了鐵莘一眼斥道:“不許胡說!人家是好心提醒咱們,他要是真的沒安好心又何必給我留下了神水?”說到這裡,秦麥忍不住嘆了口氣,只覺得心頭苦澀異常,“要怪也只能怪我。”
其實秦麥之所以要警告鐵莘,是怕他在唐離面前會毫無顧忌地辱罵平旺老人,那畢竟是唐離的祖父,以唐離的聰慧,只怕她或許已經猜測到了些端倪,若是聽到鐵莘大肆侮辱自己的親人,即便表面上能強忍著平靜,心裡定然會十分難過。
鐵莘看到秦麥露出自責的表情,不禁暗罵自己口不擇言,這件事根本不能怪秦麥,在那絕wωw奇Qìsuu書網壁懸崖上與人蛇殊死搏鬥之時,哪裡還可能顧全口袋裡的小皮囊?
“麥子,你別這麼說。”鐵莘悶聲勸道,“想來想去,要怪也只能怪咱們黴運當頭。”
接下來,三個人決定折道北上,向文部進發。
沒有找到平旺老爹讓秦麥心情極其煩悶,不光沒有得到神水,就連請教天書上那些古怪文字的希望也落空了。
除了平旺老爹,秦麥再也想不出還有誰能懂得這種千餘年前的象雄文字,只可惜此刻陳教授不知生死、郝韻危在旦夕,無法在這裡等候平旺老爹返回,或是全力尋找他。
隨著翻遍不大的房子每一寸角落後,秦麥最後一絲幻想也化為了泡影,三人帶著失望的心情走出了房門。
湛藍的天空中萬里無雲,清晨的太陽看起來似乎特別耀眼,呆呆地靠坐在車視窗的唐離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心裡卻沒有半點輕鬆愉悅的感覺,秦麥三個人已經在房間裡耽擱了大半個小時,不時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唐離雖然看不見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也能猜到沙馬之行的希望只怕是落空了。
正如秦麥想的那樣,在從秦麥的隻言片語裡證實了密室之中的怪人便是自己的父親後,心思細膩的唐離也隱隱想到了平旺老人的身份,她不下車固然是郝韻需要人照顧,可下意識裡亦不想面對這個拋家棄子的祖父。
秦麥三人默默地鑽進了車內,鐵莘坐上了駕駛席,回頭看了眼面色赤紅、昏迷不醒的郝韻,儘管裹著厚厚的氈毯,郝韻仍舊冷得直打哆嗦,嘴角烏青,這讓精緻的如同洋娃娃的郝韻看起來充滿了詭異的味道。
鐵莘望向唐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唐離知道他想說什麼,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