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槍怎麼樣,之前看到的那滿地的屍體,也就一個小娃娃死在那兒,你厲害,你能有那些全副武裝的偽軍和小鬼子厲害?”
振振被反駁得無話可說,扭頭往洞裡看了看,說:“應該沒有追出來!咋辦?咱接下來咋辦?”
死老頭因為緊張,在水裡嗆了口水,這會兒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他狠狠地咳嗽了幾下,然後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看!我們我們去那村子找四哥他們吧。這天都快亮了,萬一他們被鬼子發現了,也有個照應。”
振振點頭說:“行。”
吳球猶豫不決,但拗不過死老頭和振振的遊說,只能哭喪著臉跟著往村子方向走。結果,三人剛轉進林子就迷了路,兜了幾個大圈,都沒琢磨出去村子的路,所幸死老頭還能分辨出回山洞的方向,幾個圈轉下來,天也大亮了,最後三個人決定回山洞。用振振的話說:“如果那鬼玩意兒還在,咱和他拼了拉倒。”
回到洞裡卻什麼都沒發現,但細心的死老頭在角落裡找到了四哥藏在草裡的那包鹽。這發現讓吳球再次被振振數落了一遍:“你看看,四哥他們肯定回來過了,沒看見咱一定又出去找咱了!都怪你小子!”
吳球癟癟嘴,說:“那現在等他們唄!找不著咱他們也應該會回這裡來的。”
於是,三個人便重新把火給點著,坐在那裡一直等到我們回來。
聽完死老頭囉唆的故事,小五眉頭緊鎖。我最先發問:“老鬼,那長頭髮的半張臉你們能分辨出男女嗎?”
死老頭想了想:“那還真分辨不出來,那模樣和野人差不多,咱總不能因為是個長頭髮就說是個大姑娘吧?”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沒看到身體嗎?”
死老頭搖搖頭,說:“沒!就看到了半張臉。”
楊建便樂了起來,問我:“邵德兄弟,你的意思是他們看到的就是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裸體女人嗎?”
吳球也興奮起來:“什麼?女人?還裸體?”
鄭大兵打斷了他們:“少胡思亂想了,那女人你們如果看見,估計都會嚇得尿褲子。”
“為什麼?”吳球扭頭問道。
“為什麼,那娘們兒身上壓根兒就沒有皮沒有人皮。”
吳球臉立馬給嚇白了:“沒皮,那豈不是妖怪?”
四哥坐在吳球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吳球的腦袋:“行了!少在這兒一驚一乍了,就你這麼整得神神鬼鬼的,沒事都被你想出事來。”說完四哥扭頭對著我,“雷子,哦,邵德,那咱們現在就去楊兄弟那窩裡看看。”
我點點頭,說:“好啊!”
振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楊建身邊坐下:“嘿!我說楊兄弟,你那一堆傢什裡,有沒有酒啊?”
楊建白了振振一眼,衝我吼上了:“看到沒?看到沒?你這些兄弟壓根兒就是些吃大戶的,我不破產才怪。得!振振兄弟是吧?你楊哥我好酒沒有,小鬼子的清酒倒有幾瓶,等會兒管你喝個飽,夠意思吧?”
振振搓著手,說:“楊兄弟,你就是我親哥。等會兒我給你烤幾條肥魚。”
說完,大夥都站了起來。四哥從兜裡摸出那個裝蠟燭的油紙包來,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了進去,說:“之後哥幾個誰再來這裡記著火種在這兒。”
然後,四哥要振振和吳球把火給滅了,並把那堆黑乎乎的焦炭用腳踹進了水裡,還找了些草掩蓋地上篝火的痕跡。大夥每人捉了兩條魚,撿大條的帶上,游出了山洞,趁著夜色,由楊建輕車熟路地帶著,往他的老鼠窩趕去。
我們異常順利地回到了楊建之前待的山洞洞口,因為我和小五之前在洞口綁了根長繩子,所以三個人一組分批輪流下去,也挺快的。
四哥他們之前沒到過這裡,自然對這個有水有地而且還很通風的山洞非常滿意,他們圍著那輛坦克,聽楊建吹牛。楊建把坦克頂蓋開啟,帶著他們一個個進去參觀。我和小五坐在地上生著火,這個洞最大的優點就是上方有通風口,所以篝火的煙霧不會從我們進來的洞口冒出去。
死老頭站坦克邊上跟著大夥看了會兒熱鬧,便似乎沒了興趣,跑到我旁邊來坐下,脫下身上的衣服烤著火。然後對我客套地笑笑,怯生生地問道:“你真的是雷子嗎?”
我點點頭,儘管我現在對死老頭的身份有一些懷疑,但畢竟在死老頭心裡,雷子是他在這個群體裡唯一能夠說上話的。死老頭見我點頭,似乎覺得心裡好受了點兒,但表情還是有點兒黯淡:“唉!可是雷子——嗯,我是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