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小五摸出了手提包裡面的那架微型相機,不時對著外面按動著快門,用以記錄下行進的路線。
我注意到整條路兩邊的樹木都明顯有修剪的痕跡,上方的樹丫都被人工嫁接了,長向了這條道路的中間。從上方往下看的話,很難找出這條道路的存在。並且,道路也不是直線,蜿蜒曲折,前面時不時出現好幾個分岔路,讓人產生錯覺,覺得只是樹木自然錯亂的分佈罷了,不會認為這是一條有終點的公路。
地上也找不出痕跡,枯葉覆蓋著地面,前一晚的降雨讓地上泥濘不堪。當我們的車開出有半個小時左右,天空慢慢地下起雪來。我看了看車窗外,對小五說道:“今年的雪來得不早啊,都十月底了才開始降雪。”
小五點點頭,然後看著前面的卡車說道:“四哥他們現在一絲不掛地在卡車裡關著,上午衝那個冷水澡時候還有點太陽,這一會兒估計都冷得發抖了。”
我也為四哥的際遇擔心起來,嘴上還是打趣道:“應該也沒事吧!四哥在戰俘營關了幾年,再冷的冬天,他們也就單衣外面披一件棉衣,每週還要洗一次冷水澡,應該熬得住的。”
小五“嗯”了一聲,拿著相機,往車窗外拍去。
我啟動汽車之前,就已經把手錶放在了車頭,不時看一眼。果然,在這大雪剛開始的時候,本來在正常走動的秒針突然停住了。我提醒小五把這時間段裡周圍的環境多拍了幾張相片,到時候可以用來做比較,看看遠山裡的奇怪世界與遠山外的正常世界到底有什麼區別。
小五一直盯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