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眼前這些情報分析人員比任何一位特工間諜都知道更加多的有關中國的情報。大衛田喜歡這個學校以現實中的失敗和成功的例子為教學主軸的教學方法,他可以從中獲得很多想要的東西。雖然無論是校長還是他自己本人都事先向學生們強調了不要拿最近的例子做分析,可是這些單獨工作寂寞了這麼久的分析專家們又哪裡會錯過這個顯示自己無所不知的機會?
“我先發問,大家自由回答,不必舉手。”大衛田說:“先說說最大量的情報來源。。。。。。各種檔案。”
“我來說吧。”站在中間的一個胖白人把咖啡放下來,大衛田記得他是個博士,中文閱讀能力很強,但開口能力差。“來自中國的各種檔案是我們目前最大的情報來源,這些檔案獲得方式各種各樣,有靠收買中共官員,有自動送上門,還有透過技術手段獲得的,當然也有從中間人手裡買過來的。這些檔案性質的情報一經鑑別真偽後最大的特點就是可靠,可是我想大家都知道,他們那個國家確實太多檔案了,動不動就標上絕密,以致有段時間我們的情報員不得不對中國政府內部想出賣檔案的人說‘兄弟,你們出賣檔案的人太多了,你們的檔案數量也多得讓人懷疑,降點價吧!’LZ”
大家聽到這裡都笑起來,胖博士很得意:“告訴你們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由於中國大陸的檔案太多,過來聯絡我們想出賣檔案的人也越來越多,使得我們局裡有人懷疑,是不是北京政府在耍弄我們呀?也許在他們發現隨便搞幾行方塊中文字,然後打上絕密件的字樣就可以賣個上萬美金之後,他們政府在暗暗印刷檔案出賣吧。哈哈。。。。。。”胖博士還沒有講完就先笑起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中國政府印刷檔案比印刷鈔票還賺錢?”
“接著說吧。”大衛田提醒胖博士,不想自己的課堂被笑話和幽默淹沒。
“正如田先生上次所講,在分析這些檔案情報時也有陷井,最重要的就是這些檔案雖然都標識絕密、機密,但很多卻僅僅是官方華而不實的宣傳和希望,根本不反應中國的現實,有些甚至並不代表中國領導人的意思,這成為他們那種體制下的怪胎。如果把這樣的檔案報給總統,是會鑄成大錯的。”
“不錯!”大衛田肯定了胖博士,又等另外幾位補充了幾點後,他說:“檔案作為情報確實有可靠的一面,畢竟是白紙黑字,就算中國政府經常口是心非,但虛假的東西搞久了,也會時時漏出一些真實的玩藝,我還是覺得檔案這種情報在未來是重要的。現在的問題是,很多重要的決定,不一定形成檔案,或者那檔案閱讀範圍極其小,根本無法得到。所以我們第二個要總結的情報來源,就是根據中國官員或者其他人士口頭訊息整理出來的情報。誰來說說?
坐在前排的女情報分析員傾了傾身子,“由於中美人員交流增加,我們獲得的這種情報越來越多,可是我總覺得很困惑,我覺得中國人很不可信。”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大衛田也笑了,還笑得特自然。他清了清喉嚨,大家聽到後,笑聲漸漸平息,“如果他們講的都是真的,那我們直接列印出來上報就行了,還要我們這些情報分析員幹什麼?”
那女情報分析員臉紅了紅,接著說:“我真覺得中國人特別複雜,前些年我們中央情報局不是沒有教訓的。那時候冷戰剛剛結束,我們把注意力轉移到中國,那個政權鎮壓異議人士到了瘋狂的地步,我們中央情報局當時見到有反對中國政府的中國人,就急急忙忙拿一包錢去資助他們,可是一轉眼,也許就在第二天,這些滿嘴反對中國政府貪汙,要求民主的中國人就用我們的錢買起了好車好房,真是讓人失望得很。”
“我們目前利用的中國線人很多都是經濟有問題的,就是中國政府所說的貪汙犯罪份子。”另外一個沉穩的男人說:“但是他們總是故意歪曲一些事實,讓我們糊里糊塗的。”
“這是個問題。”大衛田說:“其實在所多情報來源中,人力情報是最不受信任的。前線或者敵人後方的情報人員總有誇大事實的傾向,對於他們來說,那也許是和經費掛鉤的。例如一箇中國逃亡出來的貪汙犯會把中國政府描述得十分可惡,這樣在顯得他們沒有錯的同時也可以得到我們更加多的重視,給予更加多的經費。可是這也是需要我們這些情報分析人員的主要目的呀,不是嗎?”
“我補充一句。”那個沉穩的情報分析員說。“雖然現在國家安全域性和五角大樓的技術情報越來越重要,他們獲得所有情報的百分之四十五,我們單單靠秘密人力情報收集的情報才佔20%(另外的則是公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