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讓我進去一邊自嘲地說:“對著鏡子中我自己的臉和這副身材,我都無法笑出來,你有什麼好笑的?”
我仍然對她客氣地笑著。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一切,還不算太髒亂,大概是因為本來沒有什麼傢俱擺設的緣故吧。凱瑟林果然符合我想象中的那一種白種女人,不過好在不是那種皮包骨頭的吸毒者或者由於濃妝豔抹每次皮笑肉不笑時都會簌簌地落下一層化妝粉的低階妓女。她是那種上下都象德國啤酒桶一般粗,手臂和我大腿差不了多少的胖女人。她的下巴好象一張沒有疊好的餐巾掛在脖子上,隨著她的移動而盪來盪去。
“楊,你隨便,就當在自己家一樣,我沒有茶,喝點可樂怎麼樣?”
“好,謝謝!”我把從中國帶給她的禮物拿出來,遞給她:“一點小小的禮物,希望你喜歡。”凱瑟林接過禮盒,高興地馬上拆開。那是一條我特地挑選的中國絲綢蘇州絲巾,她急不可待地把絲巾套在自己肥胖的脖子上,看到絲巾勉強合攏起來,我鬆了口氣。
“楊,我是不是很胖?”她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笑著說:“你不用回答呀,我不希望你嘴上一邊說,‘那裡呢,不會呀,你還可以嘛’,一邊心裡覺得好笑。其實我很肥胖,我知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