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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認識她吧?今天早上她的姐妹發現她就這樣躺在床上,死了。”
“是蓉兒!我認識,昨天我還見過她。”我不想再看照片,但我可以肯定,那空洞的眼光一定仍然看著我。”
“可你剛才還說不認識她,我得提醒你,你撒了謊!”李科長聲音中突然帶上了威嚴,“你在最不應該撒謊的問題上撒了謊!這樣,問題就好辦了。”
張科長看我仍然不言語,抓住機會開導著:“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你就坦白告訴我們,你和謝婉蓉的死有什麼關係?或者你可以回答我們,是不是你殺了謝婉蓉?”
我又強迫自己看了一眼面前的照片,蓉兒平靜的樣子,讓我不敢相信她真的死去了,“是他殺?還是自殺?”
“你應該回答問題,而不是問問題。”張科長裝出生氣的樣子,“我們還要等最後的鑑定出來,但是從目前已知的證據推測, 她是被人殺死的。你看,死後還被擺上這樣的姿勢,自殺的人在死時不可能擺上這種撩人的姿勢吧。現在可以回答問題了嗎?”
“我想不起她的名字,我一直叫她蓉兒,她喜歡我這樣叫她,我也喜歡這樣子叫她。”
“蓉兒?原來是這樣,”兩位公安都顯出不相信和失望的樣子,那你告訴我們,是怎麼死的?”
“李科長,張科長, 應該是你們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吧,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我急切地說。後來我想, 在此時此地知道蓉兒的死訊多少緩解了我的悲哀,因為我必須面對兩個對死亡見慣不怪的公安和小心謹慎地為自己辯護,否則,蓉兒的死訊一定會讓我嚎啕大哭的。
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我告訴公安,蓉兒是從湘西來的,我是鄂西來的,我們那地方相愛的男女就喜歡稱呼對方“楊子”“ 婉兒”“蓉兒”。特別是我們這些流浪在外的人,這樣的叫法讓人感到親切。我想謝婉蓉讓我叫她兒蓉大概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她特別羨慕金庸小說中的黃蓉,她常常說,如果這輩子無法找到象郭靖那樣傻頭傻腦,武功高強卻又對自己愛不釋手,始終如一的男人,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我盡我所知告訴兩位科長,張科長聽得有些入迷,李科長卻顯出有些不耐煩了。我想張科長可能讀過金庸的小說,李科長這麼嚴肅的人就不會去看武俠小說的,我講了大約半個小時,李科長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我。
“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從你的話裡得出這樣的結論,蓉兒如果找不到真心愛他的象那個姓郭的什麼大俠一樣的人的話,就會覺得生命沒有意義,你是否暗示她就會因此而自殺?”
“我是這個意思,不不,我並不是暗示她是自殺,是否自殺,這得由你們公安決定。”這是我進局子裡第一次對李科長產生警惕,“我不是也說了,如果大家相愛,才可以蓉兒蓉兒地稱呼嗎?”
“你們相愛嗎?”李科長端詳了我一陣,接著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我覺得很不舒服,我三十七了,那照片上的容兒才二十二,並且蓉兒永遠是二十二,我卻不得不一年一年地老下去。
“這愛情也不錯呀!”專心聽我故事的張科長感嘆道,“她有固定職業嗎?”
“她是妓女,不知道這是否算固定職業。”我乾巴巴地說。
一臉入迷和嚮往的表情突然凝固在張科長臉上,瞬間回過神來:“我們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今天早上我們檢查她的房間,竟然什麼人的通訊地址電話都找不到,只有你的。你的照片、地址和衣服幾乎塞在她每一個抽屜裡。我想,她肯定。。。。。。愛你吧?!”
張科長把“愛”字拖得有點奇怪的長,我想他大概難以啟口。我很理解,在廣州這個外來人口、盲流、三陪女雲集的大都市,愛這個字不常被人用到。
“我想她可能愛上我,我也覺得少不了她。”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要浪費你們的時間,我和她的死沒有關係。昨天我見過她後,晚上就回到自己的住處,你看我們的住處相隔不過幾條街道。”我停了一下,看他們兩位都不說話的樣子,我接著說,“李科長、張科長,要說的都說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們兩位讓我再等一會,就走出去,過了大約十五分鐘才回來。張科長對我說:“今天是個好的開始,希望我們還可以繼續配合下去。”隨即,他說,由於我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臨時戶口也過期了,我如果一離開,很可能就象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是我又是他們目前唯一掌握的涉及這樣一起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