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伕這下可笑了,恭聲道:“姑娘,小的這車是載客到此的,有位公子搭車到此,他突然說不要搭了,他走了,小的只好在此等客搭便車。”
天香狐突然格格笑道:“原來如此,這證明那個搭車的頭腦太笨了,居然攪出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來。”
白女問道:“他這是什麼用意?”
天香狐揮手道:“我們走,等會再告訴你。”她忽又向車把車道:“你千萬勿叫別人搭你的車,出了事你得當心坐牢。”
車伕大驚道:“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香狐道:“你的車中有人搗鬼,同時你也勿進去,我沒有時間多告訴你。”她領著三姐妹仍向前走,可是卻不斷向右側發出冷笑。
白女也看看右側,但卻一無所見,右側面一箭遠只是有片樹林,問道:“妹子,你怎麼了?”
天香狐道:“那個東西一定藏在樹林裡。”
黑女道:“車中有什麼?”
天香狐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猜想必有危險,假使我們真搭了車,也許此刻已經落入那東西的陷井中了。”
慕容妮道:“他為何不當面向我們下手?”
天香狐道:“這個我也不明白,那當然有他的用意。”
黑女道:“是不是妖婦?”
天香狐這才肯定道:“不,他是春之神。”
三女聞言大驚,駭然道:“是他?”
天香狐道:“絕對錯不了。”說著一口氣奔走了二十幾裡,幸好再未遇妖婦,但前面的大道更平坦了。
天香狐這時停步道:“我們現在要改路線了。”
白女道:“為什麼?”
天香狐道:“前後左右沒有遮攔,我們不見有人追來,這證明春之神暫時放棄了他那念頭,可是我又擔心遇上妖婦,改改路走,比較安全。”
黑女道:“我們都聽你的,你就領先罷。”
天香狐道:“方向仍和北,不過要離開大道幾天,等過了二天之後,我們再上大道。”
慕容妮笑道:“我們有你這麼一位女諸葛,不但安全,而且好玩極了。”
天香狐道:“我送三位姐姐到了北京仍要告別的。”
白女道:“不,我們不准你離開。”
天香狐道:“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在一塊啊。”
黑女道:“怎麼不可以,咱們從此要永遠住在中國了。”
天香狐驚訝道:“為什麼?”
慕容妮笑道:“我們不瞞你,這次進中國不是遊歷,而是我們已嫁了箇中國人。”
天香狐啊呀一聲道:“三位姐姐嫁給誰了?”
白女道:“我們尊師命,早已許配一個人,他就是天朝飛龍。”
天香狐道:“天朝飛龍,我聽說過,他是一位年輕的奇人。”
白女道:“他現在赴北京替皇帝打仗去了,你如想見他,我們都歡迎。”
天香狐道:“我不但想見他,而且想鬥鬥他,現在他既是三位姐姐的丈夫,只好作罷了。”
白女笑道:“不必放棄,你仍可鬥他,有我們在暗中照顧,他不會傷害你的。”
天香狐格格笑道:“那真有意思,聽說他也聰明絕世,而且武功絕倫,我雖不敢和他動武,但我可以和他鬥智,同時我還要偷他的東西。”
慕容妮道:“他確實詭計多端,你如鬥過他,那也可以煞煞他的威風。”
天香狐領著離開大路奔小道,又被她走對了,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一天三天很容易就過去了,這日天黑進入湘西的五嶺山脈。他們落足在一家山民的茅屋裡。山中既無好的住宿,也無好的可吃,四女只有自己入山打野獸。山民家只有兩個老夫婦和一個十三四歲的童子,他們說的只是湘西的方言,所以對四個女子來說,僅僅只有天香狐和他們用方言交談。
晚飯後,天香狐向三女道:“這家民房面對一條河,但被前在的樹林遮住了,所以我們看不見。同時這一條河還是湖前四大江的濱水上游,由此坐船可達洞庭湖,河邊是大道,我們明天有兩個走法,一是坐船,一是沿河走路。”
白女道:“坐船比較隱秘。”
天香狐道:“那就慢多了。”
黑女擔心道:“這裡既近大道,我們睡時要警惕,最好坐到天明。”
慕容妮道:“何必到天明,我們休息兩個時辰就動身,先走一段路,然後再在有碼頭之處搭船。”
天香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