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的少女,那時候他也不過十五六歲。
當看到那少女的第一眼,他心跳加快,心口小鹿亂撞般。
從那以後,他經常會關注她,但從來不敢靠近。
那少女對他來說就是天上的明月,而他只是地上的塵埃。
他又如何敢靠近。
遠遠的看上一眼,已經是奢望。
少女也感覺到了。
就這樣,兩人彼此從未曾靠近過,但彼此心中都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隨著時間過去,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
可他從來不敢靠近,只敢遠觀。
少女的身上經常有些傷勢,衣袍遮掩下的傷,他經歷過一次次的生死,所以他能夠感覺到。
但他不敢問,不敢靠近,只是心中暗暗的擔心。
有一天入夜,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他拿了一瓶金瘡藥想要偷偷送去。
然後他看到了這輩子無法忘記的一幕。
主子正在少女的房間,揮著鞭子不斷的鞭笞在少女背上,雪白的粉背和一條條通紅的鞭印形成強烈的對比。
主子拽著少女的髮絲,任意施為,少女貝齒緊咬,承受著一切,直到主子離去。
他不敢靠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
他逃了,很長時間不敢再面對少女。
不久後的一天,少女主動找到了他,問他願不願意帶她走,她想要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逃。
他點了點頭,帶著少女想要離去。
主子發現了,當著他的面狠狠的糟蹋了少女,還讓很多人一起糟蹋,直到少女死去。
而他被鎖住,被人強行撐開眼皮看著一切,閉眼都做不到。
最後主子告訴他,狗就是狗,永遠是主子養的一條狗。
他怒了,掙扎反抗,他不想再當一條狗。
找到機會,他走了。
但被主子派人追殺圍堵。
他殺到手軟,殺到筋疲力盡,也渾身都是血洞。
就在這時候,師父路過救下了他。
從此,他進了劍門。
劍門就是他的家。
轟!
血光波動,陸無塵身上的氣息停留在了破道境六重巔峰。
斷浪和重鋒這樣的氣血,依然未曾直接突破,但只相差一絲了。
重鋒的劍意和斷浪並不相同,劍勢厚重連綿不絕,以力破法,面的一切皆是一劍斬之。
陸無塵感覺著重鋒的這種劍意和自己頗為接近,但兩者也有不少差別。
血光收斂,一切平靜。
陸無塵睜開了雙眸,順著喉嚨一口濁氣撥出。
血氣中窺視,感同身受。
這兩人都各有故事,都從最底層一步步爬起。
可這世上,誰又容易呢!
誰不是在這世上艱難而又努力的活著,摔倒了可能連舔舐傷口的時間都不會有,就要繼續爬起來前行。
有人要殺自己,那不管是誰,當然只能先幹掉他。
再來兩個,十個,甚至一百個,那也一樣幹掉。
嗤…
白骨手掌再度出現了,已經完全是整隻手掌出現。
白骨森森,又一次掐在陸無塵的脖子上,將雙腳提離地面十數丈。
虛空中破空出現一隻白骨手掌,將人掐著脖子提起。
這畫面極為詭異。
陸無塵並未曾掙扎。
習慣了。
砰!
預料中一般,很快白骨手掌消失不見。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比起上一次更長,而且白骨手掌出現的更多。
陸無塵這一次有了準備,沒有一屁股落在地上。
眉頭微皺。
似乎每次吸收血氣增強之後,那女骷髏不祥的白骨手掌就能出來,而且時間一次比起一次長一些,手掌也越來越出現的多一些。
按照這種趨勢和規律。
怕是不用多久,那女骷髏不祥就有機會徹底走出造化珠空間了。
那到時候自己肯定第一個倒黴吧。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一點都不知道,也沒辦法溝通。
神秘聲音和龜爺一直沒有訊息,還在沉睡。
壓力很大啊!
反正也沒辦法。
也就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