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根瞪著活脫脫就像得了紅眼病似的眼珠子,沒有因為對方的大喝,而停止進攻的舉動。他就勢撲向在地上沒有起來的鐘奎。高舉針管預備扎向他
雷、雨、風肆意狂吼,混淆著屋裡的打鬥聲。屋裡混亂得跟什麼似的,只聽見,‘呯’‘啪’不知道什麼東西倒地傳來的雜亂響聲。
一道道閃電,劃破黑漆漆的空間,刺拉拉的光束,驚鴻一現般映照著屋裡交織在一起的身影。慘叫聲、嚎叫聲、分不出誰是誰。
血飛濺在地,地面狼藉一片。閃電的光亮,時而映照在白森森的面龐上,時而映照在黑乎乎的鐘奎臉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屋裡好像多了一個人。反正就在鍾奎無法抵禦,文根那駭然增長的力量時,突然憑空出現另一個人。
徐倩在屋裡躲避許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一聲炸雷,再次把她從夢境中驚醒,驀然想起呆客廳裡的鐘奎還酒醉睡在沙發上,就趕緊披衣下鋪,順手拿上一床被單準備給他送去。
雷雨已經減弱,雖然電燈還沒有亮,藉助外面的光亮,完全可以把客廳看得清清楚楚的。地面上一片凌亂,狼藉驚嚇住了徐倩!
地上躺臥著兩個人,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徐倩驚愕的蹲身翻動貌似想從門口跑離,卻被攔截的人。翻動開來一看,“鍾奎你醒醒”
“額”鍾奎輕輕答應著,渾身無力般依舊不能自己站起來。
“你怎麼啦?”說著話,徐倩再次把目光投向另一個人應該說不是人,是一個可怕,被撕碎了的軀體。亂蓬蓬的頭髮,遮蓋著他的面龐,從那披散的頭髮來看,他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029】含香殞命
翻開另一具慘不忍睹的軀體,徐倩驚愕得捂住眼臉不敢目視怎麼可能?不會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噩夢。並且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她不是香草,不是的
鍾奎劇烈咳嗽的聲音,把徐倩自我憧憬的畫面擊碎,活生生的把她拉回不願意面對的現實裡。“啊啊啊怎麼會這樣?”絕望,惶恐的哭聲,最終爆發
鍾奎鐵青一張臉,呆然的跌坐在地。無神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在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的妹妹香草。
其實文根在幾天前就發現自己不對勁,他怕聽見水聲,怕吵鬧。怕黑,有一種很迅猛的發狂感,在意識清醒時,就跟正常人沒有兩樣。在發病時,就躲避在屋裡,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徐倩到鋪子上找鍾奎時,他正在那一面破鏡子面前照自己很突然長出來的犬牙。
文根的感染來源是香草,記得他被她咬破脖子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狂犬病的潛伏期居然可以這麼長。
香草血管裡流淌的是親生父親,鍾明發的血液,帶著狼人的血統。在門鄰村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裡,誤食了病狗的肉湯(死於狂犬病的病狗)導致香草成為狂犬病攜帶者。
香草是攜帶者,她抓了左小木,導致他感染狂犬病。並且很快就發作,最終死於心力衰竭。
文根是在最近發作。
恰好是冉琴懷疑問題出在香草身上,而讓她去醫院抽血化驗,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
香草和文根是去了城裡,卻沒有去醫院,而是在半道因為發作,渾身難受急速返回。卻在中途遭到雨林,因為雨水的刺激,潛伏在體內的病毒爆發了最迅猛的趨勢。
一路上,他在盤算著如何報復鍾奎,在文根衝進屋裡時,他還極力保持幾分鐘的清醒。
當文根瘋狂般撲來,高舉一管裝著感染狂犬病病毒的血液扎向他。他是因為自己被感染了狂犬病毒,心絕望那時刻,極度扭曲,想旁破罐子破摔,把鍾奎也感染上,這樣子心理才平衡。
卻不料,在伸出針管時,被鍾奎伸出胳膊一擋,針管紮了一個空,結果插在沙發扶手上。原本還保持兩分清醒的文根,在計劃落空之後,原形畢露,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張牙舞爪對著鍾奎拼死撲來。
香草是因為文根撒謊說要去衛生間,在車站四處尋找不到,才覺得事情惡化了。因為當初,她親眼目睹左小木的死狀,在冉琴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時,也很清楚他是被自己抓傷之後才發病的。
左小木的情況,讓她不由得聯想到曾經也弄傷過文根的事件。可是一經她時刻的觀察,發現他沒有什麼異常狀況,也就心存僥倖感,滿以為文根沒有遭到感染。
而如何在去城裡的路上,香草還是做好的最壞的打算。這一次去,有可能是一去不復返,說不定就被扣留在城裡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