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變化。她情緒發生變化時,整個人的體溫也會發生異常,冷冰冰酷似屍體的感覺。
而每一次圓月之夜,香草的鞋子都溼漉漉的,好像她半夜三更出去一陣。可是無論徐倩怎麼問,怎麼試探,她都三緘其口,一問三不知!
發生這些奇怪現象時,除了和香草一個睡房的徐倩知道,別人,包括最近用酒精麻痺自己的鐘奎也毫不知情。
小明在回到銅川縣當天,就趕回家去。家裡等待他回去相親,據說給他說媒的媒婆已經跑爛了好幾雙布鞋,一趟一趟來看他回了沒。
而捉鬼店鋪久無人打理,也是蛛網掛滿。還得靠文根和香草以及徐倩挨個的清理一番,才稍稍整潔了些。鍾奎還是喝酒,還是醉醺醺的倒在鍾馗廟裡。
【022】夜半心慌慌
就因為他醉酒,什麼事都做不了。店鋪暫由文根打理,家裡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權負責。
鍾奎醉酒的目的,倒臥在鍾馗廟宇時,大腦就像播放機。來來回回,層層疊疊,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留戀和冉琴在一起的階段,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顧鍾奎,又要暗自窺探香草的異常情況。又是一個圓月之夜來臨,她不敢睡,就那麼眯縫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姿勢,靜觀香草的舉動。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徐倩緊張極了。感覺床在動,少頃一會,在沒有聽到一丁點腳步聲的狀況下,藉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一抹暗影,僵硬的姿態佇立在視窗下。
徐倩欠身,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密密匝匝的暗黑,在那束慘白的月光襯托下,顯得十分的詭異。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隨著鬼祟的冷風,在她揚起的面頰上,輕輕一刮好像是人為很真實的感覺到,風在面龐滑過的感觸。嘶!下意識的哆嗦著身子,視線鎖定視窗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
微微縮回身子,視線再次適應暗黑很緊張的盯向,香草睡的鋪上。當視線撲了一個空時,徐倩整個人就像遭到雷擊一般,瞬間呆愕住了。
這黑更半夜的香草會去哪?要不要去告訴在店鋪的鐘奎他們?想到明晃晃月光下,那些隨風晃動的樹影,徐倩心裡就產生了畏懼感。不由得拉緊被褥,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溫和的被褥裡鑽
想法是縮在被褥裡等一會,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廁什麼的。可是人一旦在夜裡,就自不自然產生疲倦感,就那麼擁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躺臥在鋪上的舒適感把徐倩帶進夢鄉。
清晨的新鮮空氣,在微風送進敞開的視窗時,順帶捎來遠處樹林裡鳥兒的鳴叫聲。院壩裡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可是在鍾奎他們去死水灣時,房客們走的走,回老家的回老家,還在這裡堅持沒有離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
在以往這個時候,院壩裡是最熱鬧的。一隻手提著鳥籠子的糟老頭子,背起一隻手嘴裡哼唧著小調,邁著沉穩步伐。一路遛早,貪婪、怯意的嗅聞、呼吸著凌晨特有的清新氣息。
還有某一家在讀小學的孩子,因為懶惰不想早起,還得遭到父母的責罵。才懶拖拖的穿衣起床,洗臉漱口之後,背起書包,口裡含住一隻熱乎乎的饅頭,低垂頭就在父母的眼前溜走。
院壩裡那位大媽,在鍾奎他們離開縣城之前,做起了包餛飩的小生意。她屢屢在早起時,推出帶著四個輪子的軲轆車,吱嘎吱嘎的響徹在院壩裡。車上裝載著混沌皮,鮮肉餡,大媽一直要把車子推到大門口才會停下,這一路會驚動很多酣睡在夢境裡的人們。
院壩的安靜,讓徐倩不習慣,也讓香草不習慣。
徐倩起來,很意外的看見香草還捲縮在被褥裡。蹙眉,暗自思量之後,昨晚的情景,很自然的浮現出腦海。
探身看向睡得很香甜的香草,一縷自然捲發隨意的搭在飽滿的額頭上,嘴角微翹很俏皮的樣子。她的這一副乖巧模樣,無論怎麼看,怎麼想,都不能讓徐倩把昨晚看見的那一抹冷森背影和她聯絡到一塊。
莫非是另有蹊蹺?昨晚的那個影子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或者是小偷混進來巧合別自己看見?再說了,鍾奎他們這種大宅子,住的人少,原本就陰森森的,有小偷混進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也許感覺到有人在窺看自己,香草在睡夢中,眼皮輕微的動了動。隨即緩慢,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眸,一眼就看見徐倩正在以俯瞰的姿勢在看自己。
很詫異的神態,沒有睡醒的樣子,吃驚的口吻道:“徐倩姐,你早起幹嘛?”說著話,視線挪開看向視窗,“額!天亮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