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你就有血光之災。”
東北漢子被鍾奎的話嚇住了,面色一變,額頭蹭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惶恐的舉起手,抹一把冷汗對他求助道:“求先生搭救。”
【010】見鬼
因為晚上有活動,鍾奎交代幾句就從老闆會客室走了出來。雨嘩嘩的下,順著屋簷匯成一溜溜混濁的水柱,傾瀉而下把院壩排水溝堵得滿滿的。院壩裡的綠色植物在雨水的沖刷下,搖晃著,任由雨水來一次大的清洗。洗掉舊日的塵埃,愈發顯得翡翠嫩綠,十分的惹眼。
大東北除了幫助旅店攬客,還得做些不倫不類的雜活。他頭戴草帽,身披蓑衣,由於必須要弓腰理通排水溝。背部已經被雨水淋溼一大片,在瞥見鍾奎時,急忙直起身子,頷首帶笑對他點點頭。
鍾奎以同樣的方式對他點頭回應,一閃身進了房間。
屋子裡,誌慶和文根在用一寸長的毛竹籤子,在一張用紙張做的五子棋棋局下棋。
小明如痴如醉整個身心沉溺在書裡。
見師父進來,他只是那麼微微一挑眉,抿嘴一笑。見師父沒有說什麼,繼續低頭看書。
“回來了?”誌慶沒有抬頭,手指捻著一顆棋子視線沒有離開棋局,低沉的嗓音對鍾奎說道。
“嗯,你們稍停一下,我有話給你們說。”鍾奎一屁股坐在他們倆的身邊道。說話間,視線搜尋似的掃視一眼屋裡,粗眉毛微微一蹙,低聲嘰咕道:“怎麼沒有熱水瓶?”
文根住手,把棋局輕輕一拉,拉到一邊。“早上老闆娘以為我們退房,就把熱水瓶都提走了。”
鍾奎沒有做聲,而是從誌慶的面龐上挪開視線,看向抱住書入迷的小明說道:“小明去老闆那裡提一瓶開水來。”少頃片刻又補充說:“記得要點茶末。”
小明出去,他再次把視線投在誌慶面龐上。從對方緊鎖的眉宇間,看出一絲異樣。
“陳叔,你昨晚看見的是什麼?”
誌慶在收拾小方桌上凌亂的毛竹殘渣,冷不丁的被鍾奎這麼一問。怔怔的楞了一下,劍眉一挑道:“不是都說是黑貓,你還不信?”他的用意是想盡快回家,別的事情都不重要。再說了:這裡的旅客那麼多,說不定自己眼睛看花了,把真的人看成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自己嚇自己也未可知。可是對方接下來的話,真心的把他嚇了一跳,才明白事情遠遠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陳叔,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即使在發生事情的前幾秒,或者有別的事情,讓我分心不能馬上看出破綻,但是你額頭的黑雲,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乍一聽對方的話,一抹黑線出現在誌慶臉上。舉止一下子就侷促起來,身子也情不自禁的一顫。暗自道:丫的,莫非我真是看見不好的東西了?面子上卻固執己見,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繼續敷衍道:“你是神經過敏吧!這旅店,乾乾淨淨的,那有那麼多怪東西存在?”
鍾奎對於誌慶的辯解,沒有說什麼。口說無憑,還得讓他見識一下事實說話。說著掏出抱住幾根髮絲的絹帕,就展開在文根驚愕的目光,以及誌慶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態下。
“老闆娘親自承認,他們是撒謊。髮絲不是她的,而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的,他們的孩子在一個禮拜前,看見有不乾淨的東西進旅店來。受到這種事情牽連的,還有女鬼的夫家。今晚我要讓他們看見,孩子看見的是什麼情景,才會嚇得哇哇大哭。”說著話,他徵求的目光看著誌慶和文根道:“你們願意參加?”
文根在聽到鍾奎說這些話時,心裡就有了底,敢情東北漢子那廝說的話是真的?眼神一陣慌亂。警覺的瞥看一眼,屋頂和周遭,又是擺手,又是搖頭道:“不~不~我就免了。”
誌慶在鍾奎目光注視下,斟酌許久。好一陣自我思忖,最後堅定的抬起頭“我參加。”
鍾奎讚許的點點頭,當即要他把所見到的情景告訴自己。在聽完誌慶的驚秫所聞時,文根驚訝得合不攏嘴,只感覺後背涼絲絲的冷。
夜不知不覺來臨,雨後有詩意,真的是不假。放眼看大地萬物翡翠一般的綠,大有舊貌換新貌之感。地面水蒸氣在雨後陽光的照射下,變換成一層淡淡薄如輕紗的霧霾,索繞徘徊在小旅店的上空。
在鍾奎和老闆商議好要見鬼的決定之後,小旅店第一次拒收房客。這是他真知灼見的建議,一切都是為了安全起見。
就像埋葬儀式上,凡是與死者八字相沖,或者人本來就陰。特別是徐倩那種四柱純陰人,就得避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