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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結草銜環
一場眼看就要爆發的混戰,在霸氣外露的鐘奎面前土崩瓦解。想看熱鬧的洩氣了,挑唆者怎麼也沒有想到,精心策劃的陰謀,在瞬秒間消之殆盡。
話說:誌慶和鍾奎曾經幫助東華村人度過乾旱季節的事件,還清晰的印跡在人們的腦海裡。
來鬧事的人們成為鍾奎的朋友,被一一請進家裡,以茶代酒來款待。
三癩子和堂姐夫嫣嫣的不明覺厲。
也難怪這位堂姐夫不知情,他是長年累月都在外打工,所以對家鄉周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
香草知道這件事一定是三癩子挑起來的,所以她讓開門道,等那位堂姐夫進去後,斷然是不要三癩子進門的。
三癩子不能進門,只好退出來。此刻他有一種吃力不討好的罪惡感。
人家現在在鍾奎家裡,談笑風生,他媽的我三癩子只能做一條夾住尾巴的狗。
他沮喪無比的離開鍾奎家門口,漫無目的的走啊走。看看灰濛濛的天空,想想自己糜爛的人生,當真還不如死了的好。
苦悶、憋屈、一股無名的火從心頭冒起。三癩子覺得要去喝酒了,必須要去喝酒,才能把心裡的大火滅掉,而經只有喝酒才能暫時麻痺思維,才會忘記內心深處那永遠無法填補的失落感。
他是喝酒到夜幕來臨時才蹌踉著往家的方向走,渾然不知死神已經在慢慢的靠近他。
夜色就像一副水墨畫,開始淡淡的沒有什麼色彩,爾後就越來越濃,濃得就像墨汁從暗處跳出一個黑影來,黑影舞動木棒虎虎生風劈頭蓋臉的砸在,醉醺醺沒有抵禦能力的三癩子身上,頭上、胳膊上、大腿上,直到把他打倒捲縮在地,口裡發出嗚嗚像狗一樣的哀叫。
哀叫聲音時而急促,時而減弱,木棒沒有因此停下它的攻勢。直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沒有動彈的屍體。
風鬼祟旋轉在這具屍體的周圍,一圈一圈在塵埃上面刻畫著印跡,明媚璀璨的燈火一律遙遠得恍惚,夜空裡來回流動的奇異色彩就似眸光。俯瞰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這具屍體,遠處田野裡雜亂的絲茅草微微顫動,不似風般刮動,確確實實是一隻只有著毛茸茸尾巴的野狗。
是空氣裡的血腥味引誘這些野物前來的。
野狗們飢不擇食的嗅聞著這具似乎還綿軟,渾身散發出血腥味的屍體。有狗開始用嘴銜住屍體的衣物,試圖想把他拖向那一簇茂密的絲茅草裡去獨享這頓美餐。
由於屍身的沉重和長度,野狗最終放棄了拖拉的舉措,樶起鼻子對著空曠的田野發出;嗚嗚的吼叫。
有人開始尋找三癩子,舉起電筒四處找。
找三癩子的人是鍾奎。
他在那位堂姐夫口裡得知事情的真相,再從香草口裡聽到說沒有讓三癩子進門的事情,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誌慶也參與了尋找三癩子的隊伍。
他們從大街小巷尋找,附近的酒肆去找,凡是三癩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去找,沒有找到。
那一晚至少有兩個人沒有睡安穩。
一個是鍾奎,嬰兒事件一直在攪擾他的思維。
一個是香草,怕什麼來什麼。在夢境裡,那隻奇怪的動物似乎又近了一步。始終保持距離,不緊不慢的尾隨著她走。
“求求你,別跟蹤我。”香草甚至於給這東西跪下,莫奈的說道。
可是那動物好像對她的話和舉動無動於衷,在她跪下時,這隻可惡的動物居然把眸光挪開,盯向別處去。
鍾奎也有做夢,夢境裡兩位朋友不期而至。
“你們可不可以在白天來?”問出這句話,他感到好笑。他們如果能夠白天來,還叫什麼黑白無常?那不就跟幽魂沒有區別嗎?
黑白無常沒有像上次來的時候,給鍾奎調侃一番,他們的面部雖然沒有表情,但是那種無形的沉重感,他是有感知的。
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要不然他就感觸不到他們倆會有這種異常來的。
“你找到煞星的下落沒有?”黑白無常異口同聲道。
“還沒有。”鍾奎無奈搖搖頭道。
“天意如此,不可違之。你養的七小鬼應該給它們一個安身之地,需要時就召喚出來,不要隨時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