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了醫生,他們都在忙,待會就來,你堅持啊!求求你,你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妻子淚流滿面,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來幫助痛苦不堪的丈夫。
“兒啊,你這是怎麼?我的兒啊!”老母親淚眼婆娑,一雙粗糙佈滿老繭的手,很想很想安撫兒子。可是卻久久停留在半空,不知道應該把手放在什麼地方,可以減輕兒子的痛苦。
護士來了,是朱霞。
“你們快去繳費吧!交完費才能進手術室,這是醫院的規矩。”她的聲音很冷酷,不帶一絲表情。
家屬愣住了,他們來的時候,來得匆忙,身上除了趕車的錢,根本就繳納不起那麼貴的住院費和各種檢查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血已經快要流盡氣息奄奄的丈夫,妻子絕望的嚎哭。老父母顫巍巍的,摸不到北。
許久之後,主任來了,王琳來了,各科室的醫生來了。在他們一致的意見表決下,決定暫時免費給這位病人檢查。
可惜的是,為時已晚,病人在送進手術室時,已經死亡。病人的眼眸沒有閉上,他放心不下身懷六甲的妻子,放心不下年老體衰的老父母,怨恨最後那一抹窺探之後,就悄聲離開的護士。
病人死了,是不能怨誰的。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卻沒有能力保證完全讓病人脫離危險期。
病人也是人,醫生也是人。他們不是神,卻掌握著先救誰,後救誰的特權。
病人死了,兇手繩之於法,家屬悲悲慼慼回家。
醫院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該幹嘛就幹嘛。
護士長的候選期臨近,朱霞卻不知道為什麼,日日夜夜的做著一個相同的噩夢。
夢境裡,一個男人渾身是血,不停的喊痛,不停的流血。
她害怕了,想找人訴說,因為王琳是她競爭護士長的對手,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信任這個對手。
朱霞不但不再信任王琳,還處處想方設法打擊她。
王琳覺得朱霞變了,變得讓她不認識,很陌生的感覺。愛八卦一些,令她反感的話題,還愛在她面前說主任的壞話。
主任是院長的小舅子,卻也是一位帥氣,很容易給人好感的那種多情種子。
她是真真切切喜歡他,他也承諾這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
當競選日期還剩下幾天的時候,朱霞突然告訴她,主任和另一個護士好上了。而這個護士,只是一個剛來醫院的實習生,無論是從氣質,樣貌都不及她時。
王琳幾乎被朋友告知的這件事給搞崩潰了。
【230】 殺人不見血
因為朱霞的搗亂,王琳和主任的關係再度鬧僵,並且還波及到新來的實習生小蘭身上。
受到影響之後,小蘭的工作崗位從急救室,調職到住院部。其目的是讓她整天面對那些住院的病人,她就沒有時間去勾搭誰了。
就在醫院領導班子快要宣佈護士長名單時,朱霞突然失蹤好幾天。
王琳順利當選成為護士長。
“我講述的這些事情,都是朱霞那天下班時,找到我吐槽說出來的。她說很害怕,總覺得那個男人變成鬼在糾纏她,沒日沒夜的噩夢,嚇得她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哦,”誌慶輕嘆一聲,看向鍾奎,說道:“你看這個對你有幫助沒有?”
“嗯,應該還可以。”鍾奎視線投向遊放道:“對於朱霞的話,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她的話不完全屬實,因為她在醫院裡給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愛八卦,愛搬弄是非。所以在當時我沒有把她的話,放心裡。”
“你最後一次看見朱霞是什麼時候?”
“一個禮拜前吧!她突然辭職好像是因為,有人發現她跟一個病人”說到這兒,遊放的視線一黯,急忙剎住話頭。
鍾奎和誌慶都知道他說的病人是文根。
文根聽了遊放的話,心中百味雜陳羞愧難當,麵皮立馬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麼我告訴你,朱霞已經死亡,你會信嗎?”鍾奎認真的盯著對方說道。
誌慶、文根、遊放都以愕然的神態看著他。
後者更是不相信的口吻道:“怎麼可能?”
文根有點坐臥不安,神態也焦慮起來。
誌慶沉吟片刻,回憶起那一晚所發生的細節,心中頓時釋然明白了幾分。
鍾奎粗眉毛習慣的一擰,凝目注視遊放片刻,對他、也是對誌慶和文根說道:“你們在半月前,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