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根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香草在嗎?”
母親愛撫摸著他的頭,僵直的笑意定在臉上喃喃道:“在,她在家。”
聽到香草好好的沒事,文根欣慰的笑了。在醫院住院觀察一個禮拜後,除了他脖子新添了一個小小的疤痕外,其他均無大礙。
醫生告訴文根可以出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回家。
老父母知道香草那丫頭已經跑了,這一回家,不就把之前善意的謊言給揭穿了麼?所以兩夫妻就想琢磨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可以瞞天過海把香草不在家的謊言遮掩過去,又可以讓兒子高高興興的接受這個事實。
經過他們倆煞費苦心的仔細斟酌,最後編了一個謊言,說;香草孃家哥哥生病,臨時把她給喊回去照料幾天。
又說;他有一個遠房表妹,近日可能要來家裡。剛好趁他出院回家之際,這位表妹順帶來探望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管他表妹還是表姐,文根心裡只能裝下一個香草,別的好像都給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總是給人‘突然’文根父母知道香草是沒有在家的,那位什麼表妹也只是臨時扯進來,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要這個女孩子做得好,哪怕她是農村人,以後結婚了就可以找關係把她的戶口轉正就是。
文根父母一個接兒子回家,一個就去張羅那冒名頂替的表妹。
文根在父親的陪伴下走進了巷子,一路上左鄰右舍都在關切詢問他的病況。父親隻言片語支吾敷衍著,心裡卻在想安排表妹的那件事。
當文根和父親出現在門口時,他們家的房門大開。當時文根父親沒有感到奇怪,滿以為老伴已經先他一步帶姑娘回來了。
進屋,屋子裡拾疊得乾乾淨淨,好像還聽見那老式脫水機‘咯吱,咯吱。’甩動衣服的聲音。
文根喜出望外大喊道:“香草。”
他父親一邊把東西擱好一邊度步進屋喊老伴的小名;“明清”
從裡間傳來脆生生的答覆聲;“哎!”乍一聽聲音不似那般蒼老,應該是香草的聲音無疑。
文根大喜。
他父親突兀呆住。
兩父子看見從裡面走出香草來。
她神采奕奕,面帶微笑,親暱的神態看著文根。並且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關心的口吻道:“洗把臉去,我給你放了熱水。”
看著香草的舉動,她給文根好像是久別重逢的夫妻,默契中帶著一股溫馨氣息。
老父親無語了,他暗自道:要壞事,香草在屋裡。待會老伴在帶回一個姑娘來,這撞在一塊了,可怎麼好?
想到這兒他趕緊的溜出去,想的是得儘快找到老伴,別出岔子才好。
文根感覺香草變得熱情大方,賢惠是沒得說。
她看他,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另類感覺。
他問香草;“我聽老媽說你去看鐘奎去了?他沒事吧?”
瞬間一愣,不知道對方怎麼會這麼問,難道思忖片刻,支吾道:“呃沒事。”
“你鍾奎哥得的什麼病,非要你回去看?”文根特別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香草蹙眉,神態很不耐煩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感冒。”說著就進裡屋起了。她還暗自感到奇怪,誰說他鐘奎哥病了?想想,一定是文根的父母在玩什麼把戲,哼!懶得理
“奇怪,鍾奎的身體一向是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文根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在外間屋裡的文根逐起身去開門。
“師父?”文根驚異道。
“我剛到家,就聽說你生病了,去醫院找沒有看見,只好來家裡看看你。”說著話,誌慶把手裡的水果遞給他道:“看樣子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了。”環顧一下屋裡,又說道:“對了。鍾奎來了嗎?”
文根一愣,“鍾奎”搖搖頭道:“沒”
“噢”誌慶語調拖得很長,眸光狐疑的看著文根。心說道:這個鍾奎搞的什麼名堂,就像在給誰打啞謎似的,神秘兮兮的。
鍾奎辦理了入駐手續,一晚上好好休息一番,預備在第二天就去文根家拜訪。
在進入013房間時,他卻敏感到這間屋裡有異樣的氣息存在。就在他踏進房間裡時,那股詭異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他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房間裡陳設還算過得去,應該算是中級旅館裝潢吧!兩張並列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