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好幾個地方,甚至於跑完了整條街道都沒有在看見第二部電話。人們對他手裡拿著的玩意閃爍驚奇目光,後來他才知道BB在這裡也算是奢侈品,就別說電話普及了。
無奈之餘只好等到了A市再說。
發了訊息的誌慶久等不到電話,知道鍾奎可能有難處,也就沒有繼續等下去,重新坐到計程車上準備回家。
因為家裡那天發生的怪異事件,誌慶讓妻子把老岳父和孩子都送到臨近的親戚家暫住。其目的是想等鍾奎來的,幫他看看屋裡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誌慶不知道,其實自始至終妻子都沒有親眼目睹發生事件的經過。即使他解釋一大通,她還是半信半疑覺得老公是不是心理壓力大,產生才幻覺。
湊近車玻璃想看看自己面色,最近是沒有休息好。遭遇那件事之後,他心裡就被各種不安填塞得滿滿的。昨晚又為了文根的事情,熬夜到零點整,臉色一定很難看。
誌慶湊近車玻璃有霧氣,伸手一抹,面龐輪廓逐漸顯示,可是他卻看見一個與之不相符面孔。一張慘白的面孔,空洞無眼珠的眼眶惡狠狠的盯著他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一身,失口驚呼額!
他突然的驚叫引起司機的好奇,司機急忙問道:“怎麼了?”
扭開頭,心裡一千遍的說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臉。顫抖著聲音答覆司機道:“沒忙什麼。”
吞嚥緊張導致舌下腺分泌出來的一汪汪唾沫,極力減緩內心的恐懼感,不敢再看車玻璃。一直木木的注視前方,前方是一片鬧市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誌慶的視線極力往人堆裡扎,他畏懼那些可以映照到影子的器皿和玻璃。害怕在那些映照到影子的物品裡,看見可怕的東西。
心裡那種強烈很不好的不安感,讓他行走一步都覺得有如履薄冰的感覺。他知道冥冥之中一定有什麼詭異的東西悄悄跟來了,而這個詭異的東西來自精神病院。
詭異的東西只有誌慶才能看見,妻子、孩子、老岳父他們都不能看見。屢次出現在家裡的那一聲輕笑,他也問過妻子有沒有聽見。
當妻子搖頭說沒有聽見時,他驚愕了。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從神經病院出來後,內心突然滋生的不安究為何物?這一切都是從精神病院回來之後發生的,那麼就更加認定一定有東西跟隨他一起回來了,至於是什麼東西,他還不好說。在意識裡感覺到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像幽魂似的。
視線在人堆裡遊弋,忽然一張無比慘白的臉,從另一個人的頭部後面換移出來,直勾勾的盯著,汽車擋風玻璃後面的他看。
嚇!誌慶急忙低頭。低下頭時,那束無比驚秫的目光,似乎還久久凝視著他的頭頂掠略著。
“你沒事吧?”司機再次關心的問道。由於這一段人多,堵車屬於常有的事。車子在減速之後就像蝸牛似的慢慢爬動,一頓一頓的寸步難行。
誌慶搖搖頭,一臉苦相,看見的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在別人眼裡一切都是正常,唯獨他看見的是不正常的,這樣說出來人家會把他當神經病來看。這裡距離他的家還有三站路,與其這樣在路上消耗時間,還不如下車去電車(拖著辮子的公交車)這樣一想,他就對司機說道:“師父要不我在前面一點下車算了。”
從車上下來,誌慶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東張西望,心裡畏懼那個東西出現在附近。好不容易看見有公用電話,急忙給鍾奎發訊息。
鍾奎轉車坐上去A市的長途車,不敢大意,隨時檢視BB機,怕的是錯過誌慶的訊息。車子在進入總站時,他來不及等車子停穩就大步跑下去,惹得司機和售票員一陣好罵。
罵人的罵得理直氣壯,人家是為了乘客的安全起見。捱罵的人該罵,你丫的不注意安全,死了也不划算吧!
鍾奎對於從身後傳來的責罵聲,沒有多說什麼。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他著急是有緣由的,可能是心靈相通吧!覺得志慶一定是有急事在找他,這BB機上可全是他的訊息。在下車左拐百米遠的位置,一個電話招牌出現在視線裡。
三步兩步跑跳過去,從衣兜裡逃出一張綠色的兩元錢鈔票遞給店主,忙不失迭地拿出BB機對照,就按照BB機上新收到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誌慶久等沒有迴音,剛剛放下電話,這尼瑪電話好像是在挽留他似的,故意敞亮的吼起來。‘嘀鈴鈴~嘀鈴鈴’一包煙拿到手,抬起眼皮看著店主在接起電話詢問是誰時,他的心‘咚’地跳動一下,迫切希望這個電話是鍾奎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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