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奶奶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我們不是剛剛才休息嗎?”沙沙狐疑的看著奶奶,覺得她又糊塗了。
“乖,聽奶奶的,咱回吧!”
“哦!”既然奶奶這麼固執,沙沙也不好繼續堅持。她攙扶著奶奶,真的就退回到之前坐過的石墩上。
坐在門檻上的鐘奎,決定在晚上做法事召黑白無常的計劃後,心中頓時敞亮起來。蔣蓉替他把鐘聲敲響,就忙著把衣服晾曬起來。
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鍾馗廟宇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都是因為小明還沒有歸魂的原因。不是有一句話說;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嗎?鍾奎對蔣蓉說;他們在這裡多久,就敲到離開的時候。
山下的村民聽到鐘聲,都會情不自禁的仰頭望向山上的鐘馗廟。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也就是信仰吧!
突然,半山之巔傳來喀嚓一聲巨響。接著就有人驚呼:“出事了,有人被砸了。”
【058】引路人
發出喊叫的是一位打豬草的婦女,深秋時節不好割豬草(野萵筍,鴨兒群,)就只能上山在那些乾枯的絲毛草下,找到一些此類豬草。
就在她快要塞滿背篼準備回家時,瞥看到一塊大石墩上坐了一老一小兩人。剛剛想上前去搭訕,詢問她們來這裡是不是去鍾馗廟的。(女人本來就喜歡八卦,不放過任何一個八卦機會)結果發現在右手邊,一大簇綠幽幽的野菜。
反正背篼還沒有滿,再多也不嫌。女人急急忙忙過去,把背篼放下,揮動鐮刀,一把一把的把野菜摟進背篼裡去。
就在她割得有勁時,猛然聽到左側面傳來喀嚓一聲脆響。貌似有巨大枯樹斷裂的聲音,在山上經常有這種枯樹在被蟲蛀之後就會攔腰斷裂。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女人也就沒有理會,繼續把剩下的都割完了才直起腰來歇口氣。暗自想,待會下山喊自家漢子來把那斷裂的枯樹枝,拖回家,足可以燒兩鍋豬草。
興沖沖的背起背篼,想起石墩上的那一老一少來下意識的回頭一望,石墩上沒有人?她們離開了嗎?離開就離開唄!人家總不至於一直在那坐著吧!
她想要看那斷裂的枯樹枝在什麼地方,看好了才好告訴漢子。她把沉重的背篼放置在石墩上,就往左側面尋找過去
走了有十幾米遠的位置,果然看見一顆巨大的麻柳樹攔腰斷裂橫在前面。呵呵!好大一顆枯樹枝!女人暗自高興,就靠近一點想看看這顆枯樹是不是被蟲子蛀了,要不然怎麼會無故斷裂?
待她靠近了過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接著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枯樹枝下好像壓著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這一幕時,女人的心莫名緊張忐忑起來。
她小心謹慎的一步步走過去,定睛一看嚇得媽呀一聲大叫:“出事了,砸到人了。”山下有還在田裡幹活的聽見,放下農活一溜煙就跑來看。
鍾奎也有聽見,他顧不得給蔣蓉說什麼,就急匆匆的跑來看。
這一看,差不多把他的神經都快要搞崩潰了。天!小明的家人啊!這可怎麼是好?村裡有赤腳醫生來把脈檢視,結果發現她們已經死亡,頭部給砸了一個血窟窿,還在涓涓的流淌血液。村幹部喊來人,把沙沙祖孫兩用一張木架子抬起送到鍾馗廟去。
在搬動枯樹枝時,有人發現枯樹枝下面有一撮野草莓果實,只是已經被踩得面目全非了。看來導致祖孫兩出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一撮野草莓。
不難想像,飢餓的沙沙在看見野草莓時,就拉住奶奶去採摘。就在這時,枯樹枝斷裂
在枯樹枝砸死人事件後,天突然變得陰沉沉的,就像鍾奎此刻的心情。壓抑,憋悶,想要抓狂的感覺。
夜幕在人們哀傷的弔唁中悄然來臨,村人們自動送來白花,香燭冥紙,送來老衣。一時間,鍾馗廟宇被一種沉寂,肅穆的氛圍包容著。近乎抓狂的鐘奎,鐵青一張臉,誰也不敢和他說話。村上著人去回龍灣報信,結果得知家裡是鐵將軍把門,沒有人!
因為晚上有事,鍾奎把蔣蓉託付給一位好心人帶下山去歇息。一彎兒有缺陷的月亮磨磨蹭蹭爬上樹梢,淡淡的光輝環繞在月牙兒邊沿,很冷情的感覺。
孤寂的身影,佇立在兩具一老一小,一短一長的遺體上。遺體已經穿上老衣,青灰色的面龐還殘留著一抹恐懼和痛苦的表情。
就是這一抹表情,讓鍾奎對於祖孫兩雙雙砸死在枯樹枝下的事件感到質疑。枯樹枝為什麼早不斷,遲不斷,偏偏在祖孫兩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