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曾經答應,幫她懲罰害死她的人。她就滿意的離開了。”
“不——啊哦!”韓雯雯突然失控,跪伏著前進,一把摟住蘇磊的頭大喊道:“蘇磊,你給我醒醒。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爸爸在那?快告訴我,我爸爸是不是碾死你媽媽的?快告訴我啊!我爸爸是不是已經被你們家給害死滅口了?”
這是韓雯雯一直不敢說出來的話,也是她拒絕承認的事實,此刻終於爆發!蔣蓉默不作聲,安靜的抱住她。見她漸漸平息下來,才柔聲安慰道:“都過去了,好雯雯,咱們要振作起來。我們要去找奎哥,他現在也很危險——”
韓雯雯和蔣蓉相比,兩個人的年齡相差無幾。可是一個柔弱可憐,一個膽識過人,遇事沉著冷靜對待。真不愧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
夜晚的森林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
鍾奎的確有麻煩,宿營地就在一片空曠地上。帳篷不算大,一個人一隻鬼足可以棲息。只是在他睡到半夜三更時,鍾馗劍忽然蹦躂起來,震動得劍鞘叮叮噹噹作響。
“有情況!”鍾奎翻身爬起,迅速拿起已經停止震動的鐘馗劍。衝出帳篷,犀利的視線卻在這一刻無法洞穿暗夜的黑——莫奈拿出應急燈,應急燈白煞煞的光,閃爍不定的映照在那些嵬然未動的樹木上。看似平靜,他卻感覺到周遭空氣充滿腥騷。
應急燈光移動著——一晃一晃——忽然映照到樹木旁邊佇立著的暗黑身影。縱然鍾奎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也是被小小的嚇了一跳。
那暗黑影子,扭轉身子面對他時,才看出原來是搭檔。他在鍾奎起身時已經在外面檢視,他那鬼祟的身影,和慘白的麵皮真的嚇人。
“有什麼不尋常?”
“應該不是靈體來的,動作很快,粗重有力——”
“那會是什麼?”鍾奎說著把應急燈燈罩壓低,對著地面仔細搜尋。當燈光搜尋到距離帳篷五尺遠的距離時,一道凹坑出現在視線裡。
總體來說,凹坑不深。圍繞鍾奎的帳篷,一圈之後一路延伸到很遠的距離。這種凹坑跟爬行動物留下的痕跡差不多,也有點像是大型載重卡車輪胎滾動那種痕跡。
鍾奎蹲下,手指伸進凹坑摸一把裡面的泥巴——看得出能夠碾壓出這道凹坑的動物,體重應該不輕。究竟是什麼動物?是善良類?還是其他?
“爬行動物?應該不會是巨蟒吧?”
鍾奎搖頭,“如果是巨蟒,它會毫無聲息的把我給活吞了。”就著應急燈的燈光,舉起鍾馗劍“這隻動物,一定具備妖氣,要不然鍾馗劍不會反應如此強烈。”
“我們該怎麼辦?”
“回帳篷休息,靜觀其變。”鍾奎想:如果該動物是惡性,要對付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一般兇險動物,只要不具備妖氣,鍾馗劍是不會有反應的。所以,就拿剛才那件事來說:如果這隻巨型動物要襲擊他,有可能連那不堪一擊的帳篷都給吞食,他就是被帳篷包裹住的肉餡。
“我們聊聊?”
搭檔總是很害怕鍾奎的樣子,躲躲閃閃,給他保持距離。也很少在一起溝通什麼的,不過奇怪的是,在他們倆做事時,卻有一種超然驚人的默契感。默契;是一種呼喚、一種境界、一種心靈的觸控。它平凡獨特;真實超然、是生命之間的呼吸、契合與共鳴。它跨越距離;是一種不約而同、經久不息的無言牽、它穿越時間與距離,沒有隔閡。
“嗯。”
鍾奎慈祥的目光,就像父親關注兒子那樣子——在他看來,搭檔是鬼魂,鬼魂一般在死亡後他的生命和其他都停止變化,所以就認定搭檔一定有不好的宿命,死得年輕——所以他一般不會主動去問對方的身世和其他。
“習慣嗎?”
“還行。”
“大功告成後,就可以去輪迴了。”
“恐怕不行。”
“為毛?”
“”搭檔無神的眼眸一暗,耷拉著頭手指在地面划動著——
鍾奎看地面上有沒有劃出什麼東西來,不過他覺得搭檔好像有心事。我去!鬼也有心事?的的確確他有心事。
輕微的嘆息,“我是無魂體所生。”
“”這下該輪到鍾奎驚訝了。無魂體,他懂!就是鬼魂懷孕。一具沒有靈魂的鬼,或者是在死亡前已經懷孕。如果不是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