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陰慘慘的光線從木條縫隙裡射進屋裡。置身在此,四周充滿涼絲絲的氣息,讓誌慶忍俊不止打了幾個冷戰。
鍾奎擔憂誌慶,急忙扭身對他說道:“老哥,這裡面沒有什麼,咱出去看看。”
的確,在踏進這間破屋子裡時,誌慶就很不舒服。
“嗯,出去。”誌慶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個屋裡。不是擔心它垮塌,而是在進入時聯想到江森他們四個人的遭遇。可能他們四個人,在完全被假象迷惑住時,都沒有看清楚這裡的真實狀況。
為了保險起見,鍾奎在進入這片恐怖地帶時,就給誌慶做好了預防措施。趁他熟睡時,用自己的血液在他背上劃了鎮邪符。所以只要他不進入墓地,不會中那個魔咒,他應該不會受到大的威脅。
誌慶退出鬼屋。
鍾奎最後凝望了一眼破房子。地面上除了塵垢,還是塵垢,沒有新的踏痕。那麼,之前來的人應該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而是直接在古墓裡搬走了屍體之後,就沒有檢視這裡。也有可能是江森,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
先自退出的誌慶,不見鍾奎退出。心裡發憷,緊張之感油然而生——天灰濛濛的,很低,充滿隱晦的色彩,觸手可及的樣子。
跟隨鍾奎經歷了太多事,誌慶也是見慣不驚吧!很少有緊張和不安的感覺。導致他緊張的原因是,在進入這一片區域時,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首先是指南針各種失靈,就連手機也變得黑屏——明明是夏季末,卻感覺這裡無比陰冷。幸虧的是,他們帶有禦寒的衣物,要不然早就感冒了。
誌慶是有心臟病的,可不能隨便感冒。
惆悵!迷惘、無奈、猜測、他不想看見這一切,卻又不得不面對!這裡沒有城市的喧鬧,沒有人人流如織場面,也沒有燈紅酒綠——有的就是石頭,滿眼的石頭,冷冰冰,堅硬無比的石頭很無情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底。
指南針失靈,從早上出發到現在,天一直保持這個顏色。沒有太陽,也就沒有方向感,更沒有時間規律。誌慶只能按照所走的行程速度來計算,現在應該是黃昏時分。
黃昏,在人類社會世界裡很美好。人們歌頌它,讚美它,以它來頌揚那些平凡普通,卻又長期生活和工作在最底層的老人們。在這裡,這個時間段,卻是給人一種莫名的惶恐感。黃昏之後,就是夜幕來臨。
如果在其他旅遊勝地,夜幕是旅遊的愛好者最喜歡的夜生活初始階段。但對於誌慶和鍾奎,卻是噩夢的開始。均不知道在暗黑之中的夜,在這個特殊充滿各種神奇色彩和恐怖氛圍中的空間,會發生什麼事?
一陣胡思亂想,焦躁等待鍾奎從屋裡出來——忽然,一道輕飄飄的暗影,以極快的速度對著誌慶撲來——他本人是毫不知情的,只是感覺到不對勁,卻也不能看得見那撲來襲擊他的東西。
就在這時,另一具暗影出現。並且,硬生生的阻擋住襲擊誌慶的暗影。
帶著惡意襲擊來的暗影,不屑一顧阻擋自己的暗影。以凌厲的攻勢,猙獰可怖的面目,惡齒露出,撕咬住阻擋它的暗影。
外面兩具惡靈在虐戰,鍾奎也已察覺到。就在他要出手時,發現阻擋襲擊誌慶惡靈的暗影,乃是江宇航。如果他貿然出手,必定會傷及兩具惡靈。
惡靈之戰,可謂是棋逢對手。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各顯身手,大肆掠奪對方的元氣——
不知情的誌慶木然狀態,凝視著黑洞洞的門口,他很奇怪鍾奎為什麼還不出來?
終於那具兇殘無比的惡靈佔據上風,咆哮著對著誌慶後面撲來——作勢想要佔據他的軀體——
江宇航苦逼——誌慶出事,捉鬼大師要拿他試問!他掙扎著預備再次撲來阻擋,想要佔據老友軀體的惡靈,就是那跟隨江森來到這裡,不甘心就此死去的林海峰。
鍾奎也出手——鍾馗劍在手,大喝一聲——
惡靈,林海峰已經接近誌慶——
誌慶見鍾奎大喝一聲,身形暴增,變成另外一副他從未有看見過的樣子——驚愕得他瞪大眼睛,大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嗤——嗤’就像電流發出的刺耳噪音,惡靈,林海峰在靠近誌慶時。沒想到對方的後背,有什麼東西抵禦它的入侵。發出萬道光芒,刺得它渾身元氣散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林海峰吃了鎮邪符咒的虧後,鍾馗劍已經刺來——
好一把鍾馗劍,刺中之物冒出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青煙。惡靈,頓時萎頓,跟洩氣的皮球一般,變成一灘爛泥狀瞬間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