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的蝴蝶在掙扎,不停撲扇的翅膀。恍惚中,她倏然看見有一個面孔很白的女孩,側面對著她,顧自凝視著自己白皙的手腕,手腕在流淌一種叫血的液體,她在感受著生命消逝,並且痴迷地笑著
她覺得這個身影熟悉女孩臉色越來越白慢慢慢的扭頭就要面對她!她好緊張,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撲通——撲通,心率嚴重失衡,劇烈的撞擊胸膛
蔣蓉終於看清楚,這個慢慢面對自己的女孩是誰
誌慶和賀鵬飛也是睡不著,蔣蓉在一個獨立的房間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有些惴惴不安。就在這時,從她的房間裡傳出一聲無比尖銳的尖叫“啊——啊——啊”
死寂般的深夜傳來這麼一聲淒厲的尖叫,那種驚秫是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得出來的。反正這一聲尖叫,驚得志慶渾身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更是把自稱膽大王的賀鵬飛嚇得雙腿哆嗦只差沒有鑽進被窩了。
衝進蔣蓉的房間,她渾身顫抖,眼珠子定住,完全就是一副受到過度驚嚇所致的魂不附體狀。
“蓉蓉——蓉蓉。看著我,沒事兒,有我在呢!”誌慶顫著聲兒,緊張萬分的盯著她,湊近她耳畔,扶住她肩頭喊道。
她的肩頭就像篩糠般抖動,幾乎連帶誌慶的手也在抖動。當她確定陳叔叔就在她身邊時,嘴唇抖了許久才哇一聲大哭出聲來。
一直喜歡和她惡作劇的賀鵬飛,也嚇得臉色發白,呆在一旁,不敢出聲。此時見蔣蓉大哭出聲,急忙安慰道:“蓉蓉不哭,你學長哥哥在。”
“對,咱們都在呢!”誌慶輕聲安慰道。
“陳叔叔,我我剛才看見很可怕的東西。”蔣蓉面色蒼白,依舊很緊張驚魂不定的樣子。
“沒事,沒事”誌慶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來不及抹一下。既心疼,又憐惜的安慰著渾身發抖的她道:“別怕,我們在。”蔣蓉機械的點點頭,見她比之前安穩了許多,他才再次試探的問道:“剛才是做噩夢了,還是別的什麼?”
問道這件事,蔣蓉面色一變,惶恐之情表露無遺。未乾的面龐,淚痕猶在,眼淚水卻又再次奪眶而出。“剛才,我看見自己自殺了,流了好多血就在那”她倏然指著賀鵬飛站在的位置,恍如又看見剛才那怵目驚心的一幕,渾身不自禁抖動起來。
她這一指,不打緊,把個賀鵬飛嚇得神經質的一跳蹦起老高。咕嘟一聲,吞下由於緊張導致舌下腺分泌旺盛的唾液聲清晰可聞。
“是幻覺吧!”誌慶淡定的口吻,想要給她安定的情緒道。
蔣蓉搖頭,下意識的看著他,堅定的說道:“不是幻覺,是很真實的感覺。”
安靜佇立在原地的賀鵬飛好像想起什麼,面色也變幻莫測的樣子,在誌慶和蔣蓉的注視下。他噓聲,躡手躡腳的退出堂屋
誌慶不知道這廝要幹什麼,但是視線一直停留在門口。果然賀鵬飛再次閃身進來,一臉神秘,驚訝道:“那個怪老頭沒有在屋裡。”
“那又怎麼樣?”誌慶有些不解道。
“別啊!陳叔叔,黑燈瞎火的。這個老頭摸黑該不會去墳墓了吧?”
得,這傢伙一句話,把誌慶和蔣蓉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了。渾身自然是一冷,賀鵬飛這小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老頭兒眼睛不好使,外面可是黑咕隆咚的,他不在屋裡,那麼會去那?
原本就對這裡心存疑惑的誌慶,變得有些心緒不寧,煩躁起來。內心深感不安,他覺得這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又無確定心裡的這種不安來自何處?斟酌許久之後,他毅然對蔣蓉說道:“你理整好起來,咱還是別睡了。”
“要去那嗎?”折騰了一陣子,睏意全無。就是喊賀鵬飛去睡覺,他都不敢。現在到希望,可以安全離開這裡。
“我對那些空屋子感到質疑,空屋子裡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老頭兒在吃完飯時,明明說了晚上不要出去,可他為什麼趁我們不注意溜走了?”賀鵬飛振振有詞的講出自己的疑問之處。
“嗯。你們不怕的話,咱們去看看怎麼樣?”
蔣蓉帶著哭聲兒道:“我怕”
“你跟著我,別怕,咱看看就離開。”
“回到那個山洞?”賀鵬飛擔憂道。
誌慶點點頭,說道:“只能這樣,在我們沒有摸清狀況時,你們都別自己嚇自己。記住,你鍾奎叔叔就是捉鬼先生,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鬼還可怕的東西。再說了,鬼也區分好鬼,惡鬼吧!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半月就不怕鬼敲門。”
“嗯,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