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壩的腳步聲。腳步聲,顯得很蒼老,夾雜他輕微的喘息聲。接著他意識好像逐漸遠離,有關於老張頭的一切就好像在夢境中那般,變得不真實起來
早上,嘰嘰喳喳的鳥雀鳴叫,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鐘奎。視線瞥看到,窗戶上亮堂堂的白光。他驀然一驚,猛然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老張頭有什麼收穫沒有?翻身爬起。利索的拉開房門時,頭暈乎乎的感覺。
老張頭的宿舍在靠門的右邊,鍾奎的是在左邊。
身子還在搖晃中,舉手‘篤——篤’敲門。在敲了許久之後,屋子裡好像沒有動靜。不知道為什麼,在沒有聽到動靜時,鍾奎的心,倏然揪緊,莫名的緊張起來。一絲兒,不安的感覺,涼絲絲的爬上心頭
他是用大力的撞擊,才把老張頭的房門頂開。屋裡很凌亂,從凌亂的程度來看。他昨晚是喝酒了,不但喝酒,還醉得一塌糊塗。到如今都沒有醒來
鍾奎一步步靠近老張頭那張床,他死氣沉沉,仰臥的姿勢給人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那灰色沒有生氣的面龐,死魚一樣的眼眸,半睜半閉屋子裡的空間,充徹著一種死屍的味道,讓他驚懼停住腳步!頓感後背冷森森的他有看到,在老張頭的左耳朵處,一道黏糊糊,酷似昆蟲爬過的痕跡
老張頭是真的死了。鑑定的結果,好像是飲酒過度,導致心臟心臟驟停!
這下該鐘奎犯愁了,同時內心在承受著無語堪比的煎熬。他後悔不已,真不應該告訴他那些秘密。也不應該喊他插手這件事,就這麼把一條無辜的生命給搭進去
老張頭的婆娘,哭得昏天黑地的。在一個禮拜後,帶著老張頭的骨灰,離開了療養院。據說,療養院還挺人道的給了她一筆撫卹金。
餘下的日子裡,鍾奎只能靠自己,他不會在把誰給牽扯進來。包括小包的父母。
【114】夜半疑影
這老張頭酗酒醉死。療養院也把常掛在嘴邊的規則,製作成為一個規章制度綱要,凡是在職人員嚴禁吸菸喝酒。
張老頭死了,後院剩下鍾奎。他一個人替代兩個人的工作,白天黑夜的忙活。不過奇怪的是,在老張頭死亡後,那輛送貨源的麵包車一直沒有來。
沒有面包車來,他就不會接送屍體。也就有空餘時間做別的,比如偶爾前院有人喊幫忙什麼的。免不了就想到他,他就這麼在前院後院就像陀螺似的轉動著。
療養院有一個外地來的妹子,叫肖旭,好像是實習生來的。對這裡的環境,都不是好熟悉。初來時,笨手笨腳,被那些老員工欺負使來喚去的,跟打雜的差不多。
有特殊病人尿床了,厚重的被褥需要晾曬在屋頂。肖旭鬱悶了,這床上一大摞的物品均被病人的一泡尿給髒汙了。還不得把全部抱去晾曬,被單則要清洗才行。可是單憑她一個人,要想把這麼多東西一下子搞定,那就有些麻煩了。
在療養院的每一位護理工,都定人定量的分配了任務和護理物件。這位在床上撒尿的病人,是肖旭來療養院學徒期滿後,所接觸的第一位病人。
看著一大堆發出尿騷味的被單等物品,肖旭犯愁了。只好厚起臉皮,去求其他護理工來幫幫忙。可是她喊了一圈,不但沒有人理會,還招來閒言碎語。
“千金大小姐麼?來這裡可不是矯情的。”一位中年護理工撇撇嘴,冷眼道:“以為這是你家,使喚誰呢?”
“額!”肖旭被這位媽媽級的阿姨給好一頓訓斥。還被別的護理工,指指點點。看她們交頭接耳的樣子,議論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扭頭就走的她,臉羞得火辣辣滾燙。
一位新來替代老張頭老婆的清潔工,同情她。卻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邊做事,邊觀察著。看見她掩面離開,就急忙提起撮箕跟了過去。
“嗨!姑娘。”
肖旭站定,回頭苦笑道:“阿姨,有事?”
清潔工淡淡一笑,眉頭皺紋舒展開來。含笑說道:“俺們也是新來的。她們幹啥欺負人?我告訴你,後院有一個好人,叫什麼來著?”清潔工努力的想了想,眯起眼睛說道:“叫鍾奎,人挺不錯的,你去喊他幫幫忙。”
鍾奎是第一次認識肖旭,健健康康,胖胖壯壯的農村女人。看她的年齡,應該在28——35之間。大方得體的言談舉止,頗得他的好感。
在聽她說有難處,他二話沒說,立馬就答應幫忙。
肖旭也就是抱住試一試的念頭找這個陌生的男人幫忙,在他爽快的答應幫忙後。心裡自然非常感激和感動,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