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故意讓他明白。這裡沒有什麼秘密所在,就是一些簡單的屋子罷了。
鍾奎對於這位卞醫生的話,似信非信。他現在誰也不信,只能信自己的直覺。在卞醫生離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把自己的隨身物品搬進靠門口的一間空屋子裡。
後院相比前院太過安靜,那幾棟靜態狀矗立在空地上的房屋。無不隱透出幾分神秘感來,時時吸引鍾奎的視線老是想往那處瞄。
遠山在一大片昏濛濛的霧霾中,變得模糊遠離。炊煙匯聚淡淡的霧霾,變成灰暗色。灰暗色成為夜幕來臨前的主色調,彷彿整個大地都在睡意朦朧中似的,失去了生機勃勃的景象。
鍾奎所在的後院明顯比前院提起幾分鐘陷入黑暗。死寂的空間,冷風吹拂得梧桐樹嘩嘩作響,斑駁樹影倒影在牆壁上。簌簌抖動,乍一看還真的挺嚇人,以為是一群妖魔鬼怪蠢蠢欲動要撲將上來那般。
冬季的夜晚,比任何季節的夜晚都安靜。蟲子們似乎都已經在冬眠期間,愜意的捲縮在洞穴裡,須得來年的春天才會再次展開歌喉鳴叫。
前半夜在輾轉難眠中消磨掉時間,後半夜睏意襲來,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打架忽然從門口傳來一陣沙沙酷似風吹打樹枝磕碰發出的響聲。
隨時保持警惕性的鐘奎,頓時睡意全無,一骨碌爬起來燈也懶得開就趴在視窗窺看著幕布似的院壩。趴伏在視窗的他,一對黝黑的眸子,在暗夜裡猶如星燦般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後院門口那盞昏黃的燈光下,一隊走路畸形,貌似行動僵硬的怪物一般。跛行或蹣跚的,在那位卞醫生的帶領下,緩慢機械的經過他注視下的視窗處。
他們是植物人?鍾奎忽然對這些植物人來了興趣。就在這時,那位走在前面的卞醫生,就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忽然一個大弧度的轉身,木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鍾奎趴伏的位置。
糟糕!鍾奎暗自一驚。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