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這就去看。”
鍾奎乍一聽老漢說到河邊,心裡一動。也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說道:“我也去看看。”
“唉!好人勒!”
河邊距離吳家很近,慢走兩分鐘就可以到的。鍾奎比老婆子和老漢跑得快,他第一個到達河邊,瞬間被眼前看見的一幕,給驚呆了。孩子和一個女人手牽手,一步步的走向河裡——
天!肖旭——
鍾奎渾身一冷,急忙大喝道。
後面趕來的吳家夫婦倆,只是看見的孩子在河水裡撲騰。兩夫婦不由分說,不顧一切的衝向河裡。
鍾想攔住已是來不及,他大眼一瞪,大喝一聲道:“肖旭,你已經害死那麼多條人命,未必還嫌不夠麼?”
肖旭幽怨的眼神,慢悠悠,木木的在鍾奎面上一掃。慢騰騰的俯下身子,瞬間侵入水裡消失不見。孩子大哭,被鍾奎迅疾的衝過去,一把抱起。順帶喊住兩個年邁的老人迴轉,臨到離開河邊時他再次扭身看向平靜的河面。
吳家老夫婦,一臉驚恐的神態,不停的拍打孫子。身子不住的顫抖,一疊聲對鍾奎道謝。卻隻字不提,剛才鍾奎喊出來的是誰?也沒有要想問的意思,就那麼機械的哄著孩子,好像除了孩子,其他都不重要那種樣子。
鍾奎把孩子交給他們倆,探究的目光看向他們質問道:“你們聽見我喊的誰嗎?”
“誰?”吳家老爺子裝聾作啞道。
老婆子更甚,直接抱住孩子就離開了鍾奎,往家裡趕去。
“吳大哥,如果你再不把真相告訴我,就真的不管了。你都看到了,有髒東西在作祟。”
吳家老爺子,在聽到鍾奎說這話時,麵皮微微抽動。許久重複似的嘆息一聲道:“冤孽!”
肖旭和吳家船老大是同學?鍾奎睜大眼睛認真的看著老兩口,安靜的聆聽著老兩口講述的故事。
肖旭和吳家船老大是初中同學,兩個人都在黃崗村小讀書。同學時期沒有什麼來往,可能是長相普普通通的她原本就不怎麼吸引人吧!
直到有一天,船老大無意間遇到肖旭,還是他先認出她來。老同學見面,天南地北的話就多了去。加之相互都有家庭,也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可是吳家船老大的婚姻不怎麼好,老婆是出了名的醋罈子,他是一個比較出眾開朗的人。在外面做事,難免不會有異性搭話什麼的,可是老婆就是糾結,處處監視他,防備他。這讓他很苦惱,在看見肖旭時,忍不住把心裡的苦楚倒了出來。
肖旭很有耐心的聽完他的訴苦,苦笑一下,也把自己的苦水吐了出來。因此,兩人相互安慰,相互同情,大談特談到黃昏來臨,都還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巨大的黃桷樹,是他們倆傾訴苦楚的見證。黃崗鎮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裡也有那種小旅館可以租住一間來休息一下的。
肖旭是久居空房,吳家船老大是懼內,男子漢的氣魄在老婆的河東獅吼下早已蕩然無存。而如今看見初中時期就傾慕自己的她,他的男子漢氣派一下子就體現出來。
肖旭雖然不漂亮,卻有一種女性特有的溫柔,也很順從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船老大幹枯的心田漾起一陣輕飄飄的溫暖。他和她那一晚都沒有回家,就在小鎮上租住了一間屋子。
【010】東窗事發
鍾奎算算時間,肖旭和船老大勾搭一起的時間,正是他和誌慶他們在寒梅鎮那個階段。
肖旭婚姻的失敗導致內心處於一片貧瘠,久而久之便鑄成了外在乞討的造型。精神身心上除了枷鎖以及外在的負荷,已經談不上有什麼快樂存在。
吳家船老大,懼內,從屢戰屢敗的夫妻吵架之後逐漸形成逆來順受的日常生活規律。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幹癟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縮了。沒有了一個男人應該具備的激情和旺盛力。
終於他遇到了她,一夜的纏綿,不能了卻終身的遺憾。兩個人有了想要長期在一起的想法,卻又彼此受到良心的譴責。是舊傳統的婚姻制束博住他們倆的心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麼就偷偷摸摸在一起。兩個人達成共識,商議好,一個禮拜見一次,地點黃桷樹下。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
他們倆的行蹤無意間被另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賈一林。遊手好閒的他,正苦於手邊上沒有錢賭博,剛好拿這事來算計。他屢次訛詐船老大,以要公開他和肖旭的醜事為要挾,索取一筆筆的錢去揮霍。 後來發生什麼的事